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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次是溫思柔挑釁在先,那她就順勢問出一些不為人知的真相,也不枉她來這一趟。
溫晴想到這裡,隱去眼底的情緒,一改方才的冷靜,故作被惹怒的模樣,怒斥對方——
“溫思柔,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要求我?你以為我還是幾年前,被你揉捏的溫晴嗎!幾年前你根本就沒有病,卻串通醫生取我的骨髓,你心腸這麼歹毒,根本不配做父親的女兒,不配為溫家人!公司從來都不是你的,你别再癡心妄想!”
溫守仁聽到這裡,眉頭緊蹙,眼睛裡儘是悲哀。
他很想說,溫思柔不是他的女兒,可他現在……根本就說不出話。
是他錯了,從一開始,就不該把一隻白眼狼養在身邊!
溫思柔聽著溫晴說到過往,不屑的冷嗤一聲,嘲諷反駁一句——
“那又怎麼樣。你别忘了,四年前把你送到手術檯上的人,是厲應寒不是我。”
要怪,就怪那個男人的狠心無情。
溫思柔這話,無疑間接承認了,她當年沒得病的事實。
溫晴微微垂眸,眼底的異色一閃而過。
片刻後,溫思柔得意的笑意響徹整個客廳——
“嗬……這件事情,你要是不說我都忘了,我這裡還有一個紀念視頻呢。”
話落,她拿出手機,從秘密儲存的相冊離,調出一個視頻。
女人按下播放鍵,而後將手機的螢幕對著溫晴的眼睛,要對方看得清清楚楚。
溫思柔的手機視頻裡,很快傳來女人痛苦的哀叫聲和求救聲。
溫晴看到視頻時,瞳孔猛地一縮,心底狠狠觸動地疼了一下。
這是她當年躺在手術檯上,被取走骨髓時,溫思柔錄下的視頻。
那時候的溫晴,疼到無以複加的地步,而抽她骨髓的醫生,冷漠無情,一旁錄視頻的溫思柔,更是得意洋洋。
本以為自己能夠試著去遺忘,可是看到這樣的畫面,當初的種種疼痛,湧上心頭,叫溫晴如何釋懷?
若不是江城後來相救,她早就變成冰冷的屍體,魂飛魄散。
溫思柔嘲笑的話語中透著得意:“你看那個時候,你叫得多撕心裂肺啊,真是讓人心疼。”
溫晴咬緊唇,神色黯淡。
溫思柔看到女人這樣,臉上的笑容愈發張揚,出口的聲音也同當年那般得意洋洋:“我是真沒想到,都這樣了,那個孽種的命還這麼大,活了下來。”
溫晴告訴自己此刻要忍,一來是還不知道小北是否安全,二來……錄音的內容,還不完全。
“你們母子都挺命大的,不然早就該死在四年前了,不是嗎?”
溫思柔陰測測的說完這句話,往前走了一步,刻意靠近溫晴,在對方耳邊諷刺耳語:
“姐姐,你說你都這麼慘了,怎麼還敢回來跟我搶男人?”
不怕再死一次嗎?
搶男人,這三個字,在溫晴聽來,雖然可笑,但她不得不承認,比起公司,溫思柔更在意厲應寒。
“不命大怎麼跟你作對。”她看著溫思柔的視線帶上冰冷。
若是她再不回來,隻怕父親就會被折磨至死。
她無法想象,身為一個女兒,心腸怎麼可以這麼狠毒。
一側站著的林蓉聽到這話,面上笑容一僵,而後冷眼睨著溫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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