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孃娘，您有何吩咐？”雲十一往前一步，屈膝跪了下來。

“都是一家人了，以後無需行這麼大的禮。”皇後襬了擺手。

“謝娘娘！”雲十一站起來，往回退了一步。

楚小哲抬眼看著皇後，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娘娘，你說什麼呢？”

“你喜歡他，他喜歡你，這不是一家人嗎？”皇後含笑抬頭，“十一，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們家小哲？”

雲十一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覺得小哲也挺好的，但若說喜歡便就得負起責任，要將她娶回去。

他對她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嗎？不！他解了她的衣裳，隻要她不嫌棄，是該娶她的。

“回稟皇後孃娘，屬下願娶小哲為妻。”他拱了拱手，迴應道。

“真好！”皇後欣慰地笑著舉起了手。

雲十一往前一步，扶了一把。

皇後又伸出另一隻手，牽上了楚小哲的手。

將兩人的手放在一起，她緩緩閉上了眼睛：“十一，以後小哲就交給你了，你千萬不能辜負她。”

她也看出來了，兩位小年輕都是懵懵懂懂，甚至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但她等不及了，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啊！

不管將來兩人能不能成為夫妻，小哲也多一人守護，她也能更放心一些。

“十一，萬一哪一天我走了，你可要好好……保護她，一定要……保護好她……”

皇後的氣息越來越弱，手上的力道也在漸漸消失。

楚小哲猛地站拉起來，俯身扶著她：“娘娘，我會好好的，你别擔心我了。”

娘娘明明很不舒服還一心想著她的事，心裡很暖，鼻子卻很酸。

雲十一扶著皇後，讓她躺好，說道：“我去找丘先生。”

“好。”楚小哲握著昏睡中人跪在床邊，神情都有些恍惚。

雲十一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時，龍淺進來了。

“孃親怎麼樣了？”

飛雲和玥兒訂婚是真的，但他們一塊兒出去找吃卻是假的。

孃親的病情丘山還沒交代完，哪有太多的心思去管中午吃什麼？

一同離開，是不想在孃親面前提起那些不該讓她知道的事實。

不出所料，孃親又昏睡過去了。

“淺淺，娘娘她……”楚小哲哽咽得說不出話。

“别怕！我看看。”龍淺來到床邊。

楚小哲立即給她讓了位置，眼淚不爭氣地滑下來。

雲十一見她如此傷心，往回走了幾步，守在一旁，並未開口安慰。

不是不想，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番檢查之後，龍淺給皇後蓋好了被子，才站起來。

“淺淺，娘娘怎麼樣了？”楚小哲啞聲問道。

龍淺抿著唇，搖搖頭：“先將儀器做出來再說，别自亂陣腳。”

“嗯。”楚小哲掏出手帕擦眼淚。

她一條手臂動不了，隻用一隻手去擦，有些不方便。

雲十一見狀，取過她的手帕，俯下身小心翼翼給她擦著眼睛。

楚小哲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不知是感動還是傷心，眼淚再次不自覺湧出來。

“别哭了。”雲十一輕柔的聲音響起，“娘娘不願看到你傷心的模樣。”

他也不願！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