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三台是第一批也是最重要的一批,居然就直接硬生生讓出兩台?
那不是相當於把名譽也讓給星宿了!
“知道。”阮清顏神情散漫,她理所當然地問了句,“拿這點錢哄哄老公怎麼了?”
姒姒無語:“……”
行,懂了,愛情果然使人盲目。
她這不僅僅是盲目,而且是直接瘋了。
“就這麼定了。”阮清顏眉梢輕挑,她倏然想起什麼,“唔,還有件事兒……”
“你說。”薑姒表示她已經疲倦了。
隻要她這姐妹不打算把流光集團直接全部送給傅景梟,她覺得她都能接受。
阮清顏扶著小腰在被窩裡翻了個身,“你說現在的男人都喜歡什麼禮物?”
薑姒:……?
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剛剛就不該嘴賤問,活該自己狗糧吃到撐。
“錢包皮帶袖口西裝什麼之類的吧……我看霸總言情小說裡送的都是這些東西。”薑姒紅唇輕撇了下,敷衍答道。
聞言,阮清顏眉梢輕輕地蹙了起來。
這些東西顯然都不合她的意,“太俗套,算了,我還是自己想吧,拜。”
音落之後她便果斷地掛掉了電話。
薑姒的手機裡突然傳出忙音,她好不留情面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指著黑掉的螢幕咒罵出聲,“阮清顏,我再接你電話我跟你姓!”
阮清顏掛了電話後便開始研究送禮物的問題,傅景梟的生日要比爺爺生日晚些,唔那順便還要給爺爺挑個禮物……
……
蘭蒂學院。
南城已經逐漸入冬,許多年齡符合要求的學院,都準備在年關將至時參加星月神院的考覈從而趕在年時拿到心儀的錄取。
秋晚晚也開始全神貫注投入準備。
但阮清顏坐在她身邊,對她的備考無疑是一種不可抗力般的阻礙……
“請問阮清顏小姐是在這個班級嗎?”
課間時,一位快遞員禮貌地敲響了高級S班的門,若說最開始大家新奇,但現在全班同學都是一臉麻木的態度。
像提線木偶似的點了點頭,“在。”
甚至還動作整齊劃一地指過去,“那兒。”
阮清顏無辜地眨了下眼睛,秋晚晚生無可戀地望著堆在她身邊的那些東西。
快遞員興高采烈地抱著一捧玫瑰走進來。
他將簽收單遞給她,“阮小姐您好,這是您的玫瑰花,請您簽收一下。”
阮清顏行雲流水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將簽字筆遞還之後,她神情慵懶地向旁邊斜睨了一眼,“把東西放那兒吧。”
“好……”可後面那個“的”卻說不出來。
快遞員正準備把她的玫瑰花放下,卻發現阮清顏的課桌附近,根本沒有禮物能被放下的空地了,早就被禮物盒子堆滿。
玫瑰花更是不止他手裡的這一捧。
地上還有紫色繡球花,羽毛鬱金香,粉色滿天星,紫羅蘭蝴蝶蘭龍舌蘭……
然後便是無數奢侈品品牌的盒子。
他竟然看到,某款世界級頂奢新季度限量包包都被隨意地扔在了地上,還有價值幾千萬的貓眼石手鍊,堆放得很是隨意。
“放……放不下了……”快遞員尷尬。
秋晚晚卻像是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她無奈地抿了下唇瓣,“給我吧。”
“好的。”快遞員瞬間便鬆了一口氣。
他立刻將玫瑰花丟到女孩懷裡,然後便懷疑人生一般的快步離開了教室……
離譜,他這到底是接了個什麼單。
秋晚晚乾脆放下了課本,她抱著玫瑰花站起來,蹲下身挨個整理著阮清顏的禮物,就像是黏在她身邊的小管家一樣。
“顏顏,這都是誰送的啊……”
她一邊整理一邊無奈,還小聲嘟囔著吐槽道,“一次性送這麼多也太喪心病狂了叭。”
阮清顏單手杵著腮幫,雖然實在沒有耐心打理這麼多禮物,但眉眼間的笑意仍然很是盪漾,“當然是梟梟寶貝送的。”
秋晚晚:“……”聞到戀愛的酸臭味。
她白嫩的臉蛋微微地鼓了下,將那些禮物裡貴重的首飾撿出來,“這些就不要丟到地上啦,快收好,好貴的……”
阮清顏乖巧地將這幾樣禮物收好。
確實不是她不珍惜傅景梟送自己的禮物,主要是……實在是送得有點過分多,多到短暫的十分鐘課間裡快遞員都在搶著上門。
“請問這裡是阮清……”
“是,那兒。”班裡同學已經不需要等快遞員說完後面的話就可以給出答案。
然後快遞員便走進教室,這次不知道又是什麼奢侈品牌,蘇南野乾脆站起身來,他懶懶散散地道,“把東西給我吧。”
見狀,快遞員不禁有一些遲疑。
蘇南野眼皮輕撩,“我是她哥,親生的。”
“哦那好。”於是快遞員便將東西給他,讓蘇南野簽下了這個單子。
將快遞員打發走後,少年掀起盒蓋來看了一眼,“嘖,傅景梟還挺有錢啊。”
弄來的不僅僅是俗套值錢的奢侈品,而且不少都是在國際上獲得過設計賽大獎的那種,甚至有幾樣全球僅有一枚……
阮清顏將盒子搶過來,“你别碰。”
她很寶貝地將東西護在了懷裡,“我老公送我的東西跟你有什麼關係。”
蘇南野:“……”無語,就無語。
秋晚晚小心翼翼地看著她,“顏顏,梟爺為什麼突然給你送這麼多東西啊?”
憑藉她閱霸總小說無數的經驗,當霸總開始瘋狂給女人送禮時,要麼就是展開了猛烈的追求,要麼就是做錯了事情求原諒!
這倆人已經結婚,傅景梟顯然不是前者。
阮清顏輕輕彎了下唇瓣,神秘兮兮地輕眨了下眼眸,“你不懂,大概就是愛吧。”
秋晚晚:“……”無語,我也無語。
阮清顏轉身將盒子摞了起來,然後拍了張照給傅景梟發過去,“都已經收到了,别再繼續買了,教室裡面堆不下了。”
傅景梟收到訊息時勾了下唇瓣。
恰好這時雲諫走進辦公室,“梟爺,您安排我給夫人送去學校的那些東西她都照單全收了,剩下還有幾樣剛到貨的……”
“送景顏别墅去吧。”傅景梟抬起眼眸。
他用指尖輕輕地點著桌面,“記得安排人幫夫人把學校的禮物也接回景顏别墅。”
雲諫:“……”世紀大無語。
他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真想問一問傅景梟,您折騰這一圈,直接把東西全運去景顏别墅不行嗎,蘭蒂學院做錯了什麼?
但他當然不敢當著面吐槽,隻是畢恭畢敬地微笑應道,“好的梟爺。”
傅景梟低嗯了一聲,顯然沒再有要搭理雲諫的意思,但後者卻也並未離開辦公室。
“還有事?”男人漠然地抬了下眼眸。
雲諫遲疑了片刻,“是上次夫人的事情,葉夭那邊調查出來說這批人是西斯國皇室派出的,我找人打聽了那邊的情況,好像是王妃身染重疾,想請夫人去給治病。”
傅景梟眉梢緊蹙,“想請名醫給自己的夫人治病,用的就是這樣的態度?”
他沒聽說過請人幫忙還要用綁的。
雲諫唇瓣輕撇,“西斯人向來比較野蠻,而且我聽說……西斯王跟他的王妃似乎並不和睦,最好還是不要讓夫人蔘與。”
“我知道。”傅景梟嗓音微沉些許。
西斯國皇室表面雖然看似其樂融融,西斯王和王妃也在子民面前表現出親昵且深愛的模樣,但根據星宿的情報網,他瞭解到這一切都不過隻是假象罷了……
西斯王當時娶王妃就是為了穩固權利,隻因王妃出身軍家貴族,他為了奪回兵權便利用了女人。
現如今表面看似夫妻情深,想要聘請名醫為自己的夫人治病,實則也是怕王妃死了之後,白瞎自己步步為營這麼多年。
“安排幾個得力的人隨時保護在夫人的身邊,不要讓西斯國的人有接近她的機會。”
“明白。”雲諫隨後退出辦公室。
但傅景梟總還有些不放心,於是快速處理完手上的檔案之後,便趕在放學點之前親自去了蘭蒂,安穩地將阮清顏接回來。
……
浴室裡氤氳著白色的霧氣,飄出時裹挾著沐浴露和洗髮水的馨香,阮清顏濕著發踏出浴室,斂了斂浴袍便鑽進書房裡。
“怎麼又不吹頭?”傅景梟眉梢輕蹙。
他當即起身,箭步流星地去浴室裡取了吹風機,然後便將女孩攬到自己的腿上坐下,慢條斯理地幫她吹著濕潤的發。
阮清顏放肆地跨坐在男人腰間,兩條修長的細腿輕晃著,“懶得吹。”
傅景梟的神情寵溺卻又無奈,“濕著頭髮容易感冒,早晨起來會頭痛的。”
“那你吹。”阮清顏肆意地撒著嬌。
傅景梟無奈地輕輕搖了下頭,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一點一點地幫她吹著頭髮。
阮清顏就像是慵懶的小貓,閉上眼眸享受著老公的伺候,但是小手卻不安分,緩緩地撩開了傅景梟的衣角撫進去……
仗著他現在兩隻手都在忙。
就肆無忌憚。
傅景梟唇瓣輕抿了下,低首輕輕地吻了下她的耳朵,“顏顏,你别仗著自己那裡受傷了最近不能做就想儘辦法折磨我。”
聞言,阮清顏巧笑嫣然地抬眸看著他。
傅景梟眸色微深幾許,“那裡不行,還有别的地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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