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知道我後背上有毛病?"厲振生驚訝道。
要知道駝背是很常見的一種現象,别說是他這個年紀,就是一些年輕人,都因為長時間玩電腦,早早出現了駝背、頸椎前傾的症狀,而且他一直都極力挺著身子,儘量讓自己的駝背顯得不那麼起眼。
沒想到還是被林羽一眼給看了出來。
"厲大哥,其實正常的駝背和受傷導致的駝背是有明顯區别的,起碼對我而言,一眼便能辨别出來。"林羽笑嗬嗬的說道。
"怎麼樣,厲大哥,我早就說家榮醫術高超吧。"雷俊滿臉帶笑,語氣中頗有些自得。急忙衝林羽問道:"家榮,那厲大哥這病,你可有法子?"
"有是有,不過可能得吃點苦頭。"林羽說道。
"這麼多年,我什麼苦沒吃過?隻要死不了就行。"厲振生說話間頗有些豪氣,眼前又浮現出那些炮火連天的歲月。
甚至在他眼裡。生死也早已經無所謂了,但是他得活著,活著把他的女兒找回來。
"好,既然如此,厲大哥,我跟您保證,我這幾針下去,包您這病完好如初。"林羽笑道。
"當,當真?!"厲振生有些激動,這麼多年,他這個後背一到陰天下雨就疼,什麼沉活都乾不了,看起來像個正常人,其實已經是廢人一個。
與當初在部隊裡無所不能的他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地。
他甚至幾次生出過輕生的念頭,但是為了女兒,又咬咬牙堅持了下來。
"麻煩您把上衣脫了吧。"
林羽一邊說道,一邊已經找出了毫針和酒精燈。
厲振生趕緊按照林羽的吩咐把上衣脫掉。接著露出了滿是傷疤的上半身。
隻見他肌肉層層隆起,輪廓分明,上面佈滿了長條狀或圓狀的疤痕,一看就是經曆過槍林彈雨和大生大死的人。
"現在這麼和平的年代,還有仗打嗎?"林羽皺著眉頭詫異道。
"家榮,你身在祖國腹地。怎麼會知道邊境上的驚險,有些事情,媒體不說,就不代表不會發生。"雷俊感慨道。
林羽點點頭,內心不由肅然起敬,是啊,黑暗其實一直存在,之所以不可見,不過是被這些鐵血軍人擋住了而已。
厲振生脖子下方的脊椎有輕輕的隆起,一看便是受外力重創所致,雖然現在還能行動自如,但是經脈堵塞,長期下去,遲早要癱瘓的。
林羽在他凸起的脊椎上摸了摸,確定了彎曲角度,隨後取出一根毫針在酒精燈上面稍微一烤,趁熱將毫針紮進他脊椎兩側的穴位,同時暗暗渡入自己身上的靈氣,一股碧綠色氣體順著銀針緩緩沁如厲振生體內。
林羽一連在厲振生的後背紮了十二針,接著衝他說道:"厲大哥,接下來會有些疼,希望你忍一忍。"
"好!"厲振生堅定道,此時他隻感覺後背發熱,渾身的血液宛如煮沸了一般,沸騰不已。
林羽右手在厲振生凸起的骨節上摸了摸,隨後確定好角度,手腕一抖,手掌猛地一沉,隻聽一聲悶響,厲振生一下挺直了脊梁。
林羽這一掌力道頗大。如果換做常人可能會痛的暈過去,但是厲振生不過是顫抖著身子悶哼了一聲而已。
林羽再次在原先的地方摸了摸,不由長出了一口氣,等了片刻便把毫針取了下來,接著笑道:"厲大哥,你現在試試如何?"
厲振生這才趕緊挺了挺身子。發現自己的脊梁能挺直了,而且身上的痛感全消,立馬興奮道:"我這是好……好了?"
"嗯,算是吧,還需要喝兩副草藥調理調理,還有,這兩天儘量不要進行激烈運動。"林羽笑道。
"多謝何先生。"厲振生轉過頭,啪的衝林羽敬了一個軍禮,他文化水平不高,這是他表達謝意最崇高的方式了。
"家榮,你這可相當於救了厲大哥半條命啊。"雷俊對林羽也是感激不已,接著他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詢問道:"對了,家榮,你在清海認識人多,能不能給厲大哥介紹一份工作啊?他來清海找女兒的,可能需要常住,最好能管吃管住的那種。"
"哦?"林羽神情一動。說道:"如果厲大哥不嫌棄的話,我這裡正好缺人,可以留下來幫我打個雜幫個忙,吃住待遇,都好說。"
"哎呀,那太好了。厲大哥,你感覺如何?"雷俊不由鬆了口氣,有林羽照應厲振生,他也就放心了,也算沒辜負老領導的囑托。
"沒問題!"厲振生立馬點點頭,他對林羽印象極好。自然也願意留下來。
"何先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清喝。
隻見外面停了三輛黑色的轎車,下來足有十多個人,其中領頭的一個,正是曾林,看到林羽後。他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怒火,自己的人剛才在林羽手上吃了虧,他自然心裡極度不爽。
"不好意思,我這裡有病人。"林羽認出曾林後,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
雷俊和厲振生互相看了一眼,看出了這幫人來者不善。
"何先生。醜話說在前面,我勸您還是合作一點,否則傷到了您,可就不好了!"
曾林沉聲道,暗自下定了決心,如果林羽不合作,一定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方才在一樓的時候四五個人拿他沒轍,但現在可是十幾個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他曾林在。
林羽的身手雖然厲害,但是他不認為能超過自己。
而且剛才他已經把何家榮的老底摸了個清楚,家境普通,經曆普通,人生軌跡與絕大多數吊絲宅男大致相同,不同的是他走了狗屎運,娶了個貌美如花的老婆,其他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所以他心裡很納悶,既然這個何家榮沒有從軍經曆,也沒有習武經曆,是怎麼把他那幾個手下打傷的。
"我勸你也是哪兒來的哪去,否則我傷了你,也是不會負責任的。"林羽頭都沒抬,自顧自的收拾著桌上的毫針和酒精燈。
"何先生,我知道您能打,曾某倒想討教兩招。"
曾林說著把西服脫掉,往旁邊一扔,隻剩一件白襯衫,冷聲道:"别說我們人多欺負你,咱倆一對一,我贏了,你跟我走,我輸了,任由您發落。"
林羽猶豫了一下,看來今天不出手,是打發不了他們了,於是便點點頭,剛要答應。
誰知一旁的厲振生突然沉聲喝道:"就你們這種毛賊,哪用的著我們家先生出馬,我對付你,綽綽有餘!"
說完他赤著上身,扛著滿身的傷疤,昂首挺胸的朝門前一站,氣勢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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