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敖家家主到!”“東荒敖家家主到!”“北荒敖家家主到!”
接引的戰皇殿神聖先是深吸一口氣,而後高聲吟唱道,不多時,一身紅袍的蘇乞年再次出現在戰皇殿前,將三海人龍世家之主引入無垠戰土中。
戰皇殿前的荒莽中,很多無上傳承都不禁動容,不用說,三海人龍世家的到來,一定是得到刑天殿準允的,但即便受到了南海敖家牽連,三海人龍世家也依然是至高的人皇傳承,三家家主親至,這種姿態,足以說明三海人龍世家對於那位年輕戰帝是何等的看重。
不過,此番三家家主親至,為了避嫌,西海老龍王等故舊並未到來,以免遭人詬病。
“通明帝族,劍帝通明到!”“亂空山,亂空大帝到!”
半個時辰後,繼諸人皇傳承,又有兩位大帝聯袂而至,無論是劍帝通明,還是亂空大帝,都是人間諸帝的絕巔戰力,尤其是亂空大帝,以亂空山與戰皇殿的恩怨糾葛,此番不僅遵從了巡天殿詔令,眼下那位年輕的戰帝成親,亂空大帝親至,這對於亂空山與戰皇殿而言,其中的意義非同一般。
是以,不僅僅是蘇乞年,五大刑天也親自出迎,以顯禮數,亂空大帝白髮束起,嘴角含笑,過往不提,一行八人有說有笑,走進戰皇殿內。
隨後,又有少數年輕無上受邀而來,如年輕的補天宮傳人,風追羲,姬家、薑家族子等等,都是當今人世間少有的年輕霸主,當然,即便他們可與諸王媲美,戰力驚世,但與而今的年輕戰帝相比,也有著巨大的落差。
“大荒北境,火靈王部賀……”待賓客到齊,荒莽中,諸多無上傳承也紛紛現身,奉上賀禮。
一個時辰後,戰皇殿接引的神聖深吸一口氣,這短短一個時辰內,前來道賀的諸無上傳承,幾乎遍及五荒大地,近乎九成都到了。
還是低估了他們戰皇殿這位年輕的巡天殿主,不知不覺中,其對於人世間的影響,已經到了舉足輕重的地步,其立身之所,可謂天下風雲的彙聚之地。
元穀地毗鄰的山澗內,此刻靈溪兩岸,坐滿了各方來客,光是大帝,就超過了雙十之數,殿內不少紫綬刑天也都在座,今日不分身份,哪怕隻是開天境,乃至是辟地境的尊者,身旁鄰座,也可能坐的是一位無上王者,乃至大帝。
叮!
有悠長的琴音響起,像是比山澗內汩汩流淌的靈溪還要輕靈,這是四絕準王在撥動四絕琴,奏響了喜樂,很多無上生靈都不禁眼前一亮,尤其是諸帝挑眉,好琴音,這四絕準王他們也聽說過,曾經戰死界關的兩位王者夫婦的獨子,性情乖張,素來瘋瘋癲癲,但手中的四絕琴,卻是以鳳凰一族世代守護的梧桐神木打磨而成,世人皆知,梧桐神木乃是鳳凰一族根本所在,不同於一般的梧桐木,抑或是靈木,相傳蘊藏了鳳凰一族的起源之力,當下浩瀚星空,那位殺名赫赫的琴帝墨幽,手中那架墨幽琴,傳聞便是以梧桐神木打造而成。
此刻,四絕準王以四絕琴奏響喜樂,沒有絕情絕性,其嘴角掛著微笑,看得戰皇殿不少紫綬刑天心生搖曳,這位似乎有了了不得的突破,一身音律大道,已臻至未知的境界,有淡淡的道果氣息瀰漫,雖然淡薄,並不濃鬱,但想來其真正凝成道果,踏上第九道天梯,臻至無缺真王領域,該就在這數年之內。
一切都遵循大漢禮儀,在喜樂下,一身紅袍的蘇乞年與同樣一身紅裙,鳳冠霞帔的劉清蟬踏上鋪滿了花瓣的水道,在府邸前蘇望生夫婦的主婚下,不敬天地,隻敬父母,致謝賓客。
省卻了不少繁瑣的古禮,禮成之後,今日驚豔了整個山澗的劉清蟬則被送入了府邸內,而蘇乞年則留下,與靈溪兩岸各方來客共飲。
“殿主,我敬你一壺!”有修築府邸的兵匠大著舌頭,醉眼迷離,舉著血泉,朝著蘇乞年遙敬。
“好!乾了!”蘇乞年笑道,來者不拒。
噗通一聲,再一壺數百年的血泉下肚,那不過初入開天境的年輕兵匠一下醉倒在地,鼾聲四起,這畢竟不是一般的血泉,至少五百年的陳釀,以河老三的獨門古法釀造,光是血曲,就加入了各種珍稀的老藥,甚至還有靈藥的粉末,雖然醇厚馥鬱,堪稱絕豔,但後勁也綿長,河老三謂之諸王醉。
此刻賓主儘歡,哪怕是諸帝也都紛紛起身,玉壺交錯,作為大多都隻是擁有道侶的諸無上生靈而言,哪怕對於諸帝來說,今日也是非凡的體悟,他們感到了久違的紅塵煙火氣,超凡出塵的心,像是一下又回到了那年那月。
若說唯一臉色不太好看的,隻有河老三了,他一臉肉痛,看靈溪兩岸不斷變空的玉壺,這可都是他的家底,尤其是一群大帝,諸王醉也醉不倒他們,一個個面不改色,河老三懷疑,就算是飲儘千罐,他們也不會打一個飽嗝。
“我……”在看到明輪大帝張口一吸,十罐血泉如百川歸海一下落入其口中,河老三心態頓時崩了,這是大帝在拚酒。
他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尤其是看到明輪大帝對面,那位北海敖家家主同樣一聲長吟,那是真正的龍吸水,二十罐血泉倒卷,一下沒入其口中,河老三頓時像是要窒息了,這拚法,他今天怕是要傾家蕩產。
“一群狗東西對嗎。”倏爾,身側有聲音響起。
“不錯。”
河老三狠狠點頭,驀的一怔,看向身側,瞳孔一下劇烈收縮,那是一名身披黝黑甲冑,黑髮濃密的年輕男子,此刻孤身坐在一張玉案前,自斟自飲。(求訂閱,感謝大家的月票和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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