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而蘇乞年足下,卻有絢爛的光雨與銀芒交織,化成一條清濛濛的光路,延伸出去,蘇乞年踏著這條光路,像是超越了此地的時間與虛空,一下到達了三位石中帝身前。
“爾敢!”“狂妄!”“欺人太甚!”
三位石中帝震怒,這是一種挑釁,敢進逼殺向他們三位大帝,這是覺得他們已經不足為慮,可以憑藉一己之力鎮壓嗎?沒有半點猶豫,三位石中帝揮動帝拳,迎著蘇乞年就轟殺而去。
也就在這一刻,蘇乞年修長的眉毛立起,不再保留,一身原始戰血催動至極顛,他要動用極儘之力,嘗試鎮殺這三位被壓製的石中帝。
轟!
一股灼燙的氣息,哪怕是初成的玄黃道心也束縛不住,自蘇乞年體內流溢而出,這氣息甫一出現,三位近在咫尺的石中帝就勃然色變,然而,萬道合鳴,斑斕的閃電在蘇乞年背後浮現,卻沒有顯露出對其半分鎮壓的意思,那無形的偉力,也未曾再現。
“準王血氣!”諸帝臉色驟變,突如其來的變化,他們始料未及,同樣被壓製了生命層次的他們,也來不及出手。
轟隆隆!
星空顫栗,被這股準王氣息籠罩,太快了,三道赤金刀光冰冷而內斂,所過之處,一切成墟,比時光還快,虛空被斬成幾分,強如三位石中帝,也避無可避,隻能竭力抵擋。
噗!
有黢黑的,青色的,七色斑斕的帝血同時濺起,那是三位石中帝,被這一刀生生立劈,蘇乞年眸光如電,冰冷到了極點,也沉靜到了極點,他掌刀再變,以超越時光的極速,駕馭準王血氣,再次出刀,赤金而內斂的刀光,宛如為時光前行延伸的軌跡,鋪就的脈絡,在三位石中帝被立劈的帝身上如蛛網般交織。
砰!
連諸帝的不朽意誌雛形,念頭差點沒能轉動過來,就看到三位石中帝,刹那間被千刀萬剮,幾乎碎成了齏粉,而蘇乞年的刀光不止,休命刀再起,大帝絕不會如此輕易就被斬滅,至少以他眼下被壓製的生命層次,休命刀追溯三帝的氣運,卻空空落落,隻能將一切殺伐加諸於眼前真實的血肉之體上。
嗡!
沒有半分征兆,像是交替了時間與虛空,三位石中帝殘破的身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方灰濛濛的石台,滿是斑駁的裂紋,承接了蘇乞年接下來的殺伐。
叮!叮!叮!叮!
一片絢爛的火花濺起,蘇乞年像是斬在了不滅的帝鐵之上,更有一股難言的偉力震盪,灰濛濛的石台散發出恐怖的氣機,蘇乞年倒退,掌鋒染血,被震退數十裡,露出幾分凝重之色,這是那塊當初被他們打碎的太古之石,沒想到居然還能擁有如此偉力,未能被徹底壓製住,哪怕他短暫激發出準王戰血,也被刹那間震傷了。
與此同時,數十裡外,那太古之石後,三位石中帝血肉重生,再現星空下,他們氣息分明衰弱了一大截,生命層次被壓製之下,這樣的傷勢,換做浩瀚星空中,根本不會在意,滴血重生也隻是等閒,但在這道缺之地,卻消耗巨大,甚至隱隱傷及了一絲本源。
“你該死!”
三位石中帝殺意盈胸,哪怕回到浩瀚星空中,他們也要休養數百上千年,這一絲本源,方才有可能被彌補回來,雖然對於大帝漫長的壽元而言算不得什麼,但這樣被一個後輩戰王所傷,於他們而言,更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轟隆隆!
下一刻,他們念動間,永恒道心共振,那灰濛濛的太古之石,再次迸發出恐怖的氣息,星空顫栗,整個玄黃大地,都隱隱搖晃起來,遠方的諸位人族天命,更是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強如三瘋道人等,也都面色蒼白,如非是蘇乞年橫亙在前方,他們多半連一絲一毫的氣息,也承受不住,就要被碾成齏粉。
蘇乞年眸光凝重,渾身筋骨暴鳴,洶湧的原始戰血幾乎凝滯,連諸帝都能打落生命層次的無形偉力,卻不能徹底壓製這塊太古之石,别說以他眼下短暫復甦的準王戰血,就算是他全盛時期,除非再次借來蓋世戰血,才能勉強鎮壓住。
而在這玄黃大地,他即便身為人皇,力量也有上限,就算是勾動時光之心,不說能否成行,人族與他氣運交織,若是因為暴漲的力量崩碎了天道,不知道會生出怎樣的惡果,若生靈塗炭,他難辭其咎。
玄黃大地。
五嶽之首,泰山之巔。
一名滿頭白髮,灰白衣袍的青年落在山巔之上,那裡有一塊一人來高的青石,生滿了青苔,看上去平平無奇。
天帝浩瀚而滄桑的目光看一眼天外,隨即落在這塊青石上,而後微微躬身一拜。(求訂閱,感謝大家的月票和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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