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戰域新任域主,兩位請通行。”
天青沒有耽擱,掌心朝外,取出第一戰印,古樸的石印散發出蒼茫而威嚴的氣韻,偏殿前,兩名神聖一怔,第一戰域新任域主,他們剛剛歸來沒幾天,似乎聽說過,第一戰域有變,來了一位新域主,十分霸道,出身亦極其特殊,來自北荒一隅,那傳說中的鎖天一脈。
一位年輕的聖王,極其強勢,連紫綬刑天也不放在眼裡。
兩位神聖隨即相視一眼,一人搖頭道:“殿內有重犯,除非有輝炎刑天,或是五大刑天法旨,否則任何人不得擅入。”
輝炎刑天,乃這一千年,輪守天刑穀的紫綬刑天,天青聞言蹙眉,道:“偏殿內分明是三海人龍世家的無上人物,什麼時候成了重犯,遑論輝炎刑天輪守天刑穀,隻有鎮守之責,恐怕並無公審,乃至行刑之權,此前第一刑天詔令,也隻言及失察之責,暫且留守三海之地,不得擅出,何來重犯之說。”
偏殿前,兩位神聖眸光微冷,另一人開口,帶著幾分冷意,道:“天真,都已經圈禁在三海之地,交出駐守的古天路,遑論那驚世血孽,豈是失察兩個字能夠掩蓋,這不是重罪,什麼是重罪,南海叛族,這三海人龍世家也未必乾淨,很早之前,就有前輩先賢說過,非我族內,其心必異。”
天青眸光一沉,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迴應,如此看來,這三海人龍世家的幾位無上生靈被晾在這裡,也是有意為之了。
已經九天過去,沒有一位紫綬刑天走進這天刑穀,至於五位刑天,也不知身在何方。
天青不清楚,這到底是那輝炎刑天的意思,還是戰皇殿內,大多數紫綬刑天的意思,但以眼下來看,恐怕三海人龍世家此行,十之八九要無功而返。
“你們這是公然忤逆第一刑天詔令!”天青沉聲道。
“我等駐守界關,多少同族在那裡征戰一生,埋骨他鄉,甚至有人落得衣冠塚也沒有留下,我等非是忤逆第一刑天詔令,隻是不願我等的後人,也落得南海族地內一般的下場,人龍有别,三海人龍世家,我等不信。”
那神聖再開口,語氣很冷,哪怕明知道眼前立著的,是令幾位紫綬刑天也吃了大虧的可怖存在,也沒有半分遮掩,乃至收斂的意思。
偏殿內。
來自西海、東海、北海的三位準龍王臉色很不好看,已經整整九天了,從他們勾動刑天大印法旨,來到這戰皇殿內,就被引入了這刑天大殿旁的偏殿內,至今也沒有得到哪怕一位紫綬刑天的接見。
若論修為與身份,他們出自人皇世家,比之這戰皇殿的紫綬刑天,也並不差上幾分,但這偏殿內,别說是一碗清茶,就連煙火氣都是刺鼻的,殿內一片昏暗,隻有兩盞青銅燈孤零零地鑲嵌在石壁上,燈火搖曳,明滅不定。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地上還有一些血斑,經年累月,都滲透進入了石板中,甚至在這殿內一角,微不可查的,西海準龍王甚至發現了幾塊碎骨片。
“欺人太甚!”
東海準龍王咬牙道,這哪裡像是待客的偏殿,更像是一座陰冷潮濕的牢房,甚至看殿內的痕跡,恐怕關押過不少人,甚至是異族。
“不錯,這算什麼!我等也是不願看到穀神毒發,想要一儘綿薄之力,若是不允,大可直接拒絕,何必如此折辱我等!”
來自北海的準龍王也不忿道,如非是三海人龍世家當下的境況堪憂,他們又何必來這裡低聲下氣,隻恨南海叛族,令他們幾大人龍世家兩個多紀元的融合,就此功虧一簣。
“你們……少說兩句吧。”
西海準龍王欲言又止,他是經曆過無空海眼下一戰的,很清楚南海敖家造下的殺孽,到底何等驚世駭俗,如非是鎖天一脈那一位出手,他們三海人龍世家當下,恐怕就不僅僅隻是圈禁和交出古天路這麼簡單。
遑論他剛剛已經試過了,這偏殿顯然有陣道強者出手佈置過,不僅藏須彌於芥子,這殿門,從殿內是打不開的,準王也不行,至少他做不到。
隨著西海準龍王開口,北海、東海兩位準龍王也沉默下來,他們也隻是心緒難平,不過再這麼等下去,别說穀神根本撐不了多久,就算最後這戰皇殿準允了,他們也無能為力,時間太短了,百草之毒他們也有所耳聞,若是這麼輕易就被他們化解了,也不會令曆代神農都束手無策。(求訂閱,感謝大家的訂閱和打賞!)-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