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人念及另一條天路上的訊息,因為涉及了無上劍界,以及偉大的劍帝通明,一些訊息並未大肆流傳,但諸無上傳承,或多或少,還是知曉一些,這其中,就有關於這位年輕的鎖天聖王的部分。
此刻,在這些神聖高手看來,傳聞或許還有所低估,還是在這短短的一段時月內,這位年輕的鎖天聖王,又向前更進了一步。
“不可能!”
荒莽大地上,響起一道冰冷的低吼聲,來自葬龍穀的準王無法接受,年輕一輩中,居然有人能夠熬煉出如此體魄,他已經逼近頂尖準王,將要登臨天梯,堪比無上體質的大成葬龍體也不敵,這種落差太大了,不是同輩的準王高手,而是被一個年輕後輩傾軋。
嗚!
有淒厲的嘶鳴聲響起,那是一杆烏黑的大戟,像是從地獄中召喚而出,恐怖的殺伐氣,令眾人心神劇顫,彷彿那不是一杆大戟,而是一條被囚禁了漫長歲月的黑龍,那股煞氣太濃烈了,將虛空都凍結,化成冰粉簌簌而落。
一口準王兵!
來自葬龍穀的準王氣息暴漲了一大截,這一刻,甚至已經可以比肩頂尖準王,一位擁有準王兵,與沒有準王兵的準王,便是新晉準王與老輩準王之間最顯著的區别。
“殺!”
有冰冷的殺音如天洪傾落,席捲八荒,來自葬龍穀的準王舞動手中烏黑的大戟,冰冷的戟刃寒光如雪,將混沌都劈開一道大裂縫,黝黑的戟身,甚至浮盈出片片冰冷的龍鱗,屬於準王兵的無上鋒芒,令城門前立著的城主祖孫二人背脊生寒,如芒刺背,冷汗刹那間浸濕了衣背。
鏘!
有刺亮的火星濺起,那是兩根手指,原始戰血瀰漫,將那雪亮的戟刃夾住,任憑屬於準王兵的鋒芒吞吐,也無法在那指掌間留下半點痕跡。
什麼!
來自葬龍穀的準王終於徹底變了顏色,以血肉體魄,硬撼準王兵鋒,即便是尋常頂尖準王,也不敢如此托大,他感到了一股源自靈魂的寒意,不禁發出了一道震動荒莽的嘶吼聲,大片的虛空崩裂,宛如末世之象。
紋絲不動。
準王大戟像是被定住了,而這一幕,也像是被一把天刻刀,深深銘刻進了潛龍城八方,每一個人族強者的腦海中。
強大!無與倫比的強大!
此刻,無論是誰也看出來,這來自葬龍穀的準王,與這位鎖天一脈的年輕聖王之間,存在著難以逾越的差距,連準王兵鋒,也無法傷其分毫。
哢嚓!
下一刻,那屬於蘇乞年的兩根手指發光,赤金般古拙的戰血流淌,如神輝熠熠,那冰冷的戟刃竟被一下折斷,而後屈指一彈。
鐺!
潛龍城前,像是炸開了一道烏黑的神電,來自葬龍穀的準王被一下洞穿,黢黑的甲冑四分五裂,而後橫飛了出去,轟隆數聲,接連撞碎了幾座逾千丈高的荒莽古山,方才轟的一聲爆碎開來。
暗紅色的準王血與骨飛濺,卻被定在了半空中。
那是潛龍城前的蘇乞年出手,五指併攏,掌心朝外,平靜道:“光!”
有無量光綻放,照亮九天十地,浩大的光明,純淨且陽和,充斥著蓬勃生機,也蘊藏著無儘威嚴,潛龍城八方,無數人族強者沐浴在這璀璨的光芒中,心顫之餘,體內一些經年的暗傷與舊疾,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恢複如初。
啊!
荒莽中響起淒厲的慘叫聲,令無數人心神一顫,他們眺望遠方,那被定在半空中的準王血與骨,此刻騰起了熊熊光明火,一條又一條龍魄掙紮而出,在無量光中消散,魂歸天地,這是屬於葬龍體的本源,此刻被強勢剝離,這種對於力量的剝奪,於來自葬龍穀的準王而言,不亞於這世間最可怕的酷刑。
“不!”
那響徹天地的咆哮聲,甚至令荒莽中,不少諸勢力的強者噗通一聲跌坐在地,這樣一幕,於他們而言,堪稱此生僅見,那可是一位準王,就這樣被強勢傾軋再鎮壓,並剝落力量本源。
半盞茶後,那咆哮聲漸漸變成了哀嚎。
當最後一道龍魄被剝離,熊熊燃燒的光明火熄滅,那殘留的血與骨勉強重聚,來自葬龍穀的準王再現,氣息前所未有的萎靡,甚至那一身準王氣機都快要消失了,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跌落準王境。
面對這一位怨毒無比的目光,蘇乞年冷冷道:“刀劍不是用來對準同族,遑論是一座先賢埋骨的聖城,無論是何種出身,先賢的功績不容磨滅,這是對你的懲戒,收起你眼中的怨毒,否則蘇某現在就斃了你。”(求訂閱,月票,感謝大家的訂閱和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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