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胡榮生還真是故意閉著眼不理黃毛,他這個兒子,當初自己癱瘓在床,無人招呼的時候,他這個兒子連一眼都沒來看過他,更别替端屎端尿的照顧吃喝了。
胡榮生早就寒了心,心中早就不承認這個兒子了。
此刻胡榮生被黃毛激的實在忍不住。
胡榮生睜開了眼睛,他聲調不大,但是卻咬字清楚:“畜生,你還有臉來,你還當我是你爹?”
“爸,瞧你這話說的,隻要你把合同給我簽了,我這個當兒子立馬端屎端尿的孝敬您老,等您走了,我們還得給您置辦墳地,給您送終啊。”
“聽你的意思,我合同要是不給你簽了,你還不準備給我送終了?”胡榮生聲調一提,眉毛一挑,神色嗔怒。
黃毛聽的出來這是胡榮生這是氣的,他反正臉皮也厚,內心也不知悔改。
他不耐煩的說道:“爸,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嘛。合同你就乾脆點給我簽了。”
“你不要喊我爸!合同,我也是不會給你簽的。”胡榮生一撇頭。
黃毛一看鼻子噴出一口氣,他也是有些上火。
他忽然按著他的老婆,兩人直接跪在了胡榮生的病床下。
“爸,我們倆今天就跪在這兒給你磕頭賠罪,你要是不答應給我簽合同,我們倆
就磕頭磕死在這裡。”
黃毛乾脆以死相逼。
黃毛說罷,自己就先在地上頭點地,發出嘭的一聲,這真的是用力在磕。
他老婆悄悄問道:“真的磕啊?”
“磕,我們往死裡磕!大不了今天我們倆就先死在我爸面前。就算死了,我也算是個孝子,至少是磕頭磕死在我爸腳下的。”
黃毛說這話,他也不覺得自己羞得慌。就連一直在站在門口的劉品堅,也都覺得羞恥。
兩人嘭嘭的一下下在這兒磕,每一會,黃毛就一頭是血,看來真的給磕破頭皮了。
黃毛這次磕完後,他抬起頭,盯著胡榮生道:“爸,你看我這一頭血,這都是你逼得。”
胡榮生直接蜷著腿躺在床上,把頭扭了過去。
“你今天就算是磕死,我也不會簽的。”
胡榮生這句話剛落,黃毛磕到一半的頭忽然停在半空中。
“老頭,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胡榮生沒理會他,黃毛一下子火了。
老子今天頭都給你磕破了,你還要怎麼樣?不就沒給你端屎端尿嗎,你住養老院的錢,還是我出的呢!
黃毛猛地站了起來,然後一把握住捏住胡榮生的手,胡榮生紮在手上的針頭立即歪斜著杵在肉裡,黃毛也不管不顧。
他扯著胡榮生的手,然後她老婆從包裡拿出筆和紙,還有一個按紅手印的紅泥盒子。
“你們乾什麼?我不簽。”胡榮生奮力抵抗著,然後自己的手卻被黃毛硬生生的沾上紅顏料,朝著合同上按了過去。
“放開胡爺爺!”
一旁的劉品堅忍無可忍,他再也無法忍耐黃毛虐待老人,他朝著黃毛衝了過去。
黃毛一腳踹向劉品堅,劉品堅硬挺了一腳。
“我曹尼瑪的,滾開!”
黃毛見自己一腳沒踹開劉品堅,他惱怒的大罵了一句我曹,然後鬆開胡榮生,拿起擺在桌子上的開水瓶朝著劉品堅的腦門上砸了過去,不過也辛虧開水瓶裡的水都涼了,隻是把劉品堅砸了一個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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