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散發著淡淡酒氣，讓程小羽不禁耳熱，紅著臉點了點頭：“你呢？”

時沉淵把她抱得更緊了一點：“要不是因為想你，我乾嗎提前兩天回來呢？”

小羽聽完，好笑又好氣，這傢夥永遠隻會說反問句，就不能說一句，我想你了嗎？

就連之前告白的時候也是，讓程小羽一度以為這傢夥是在罵她。

什麼如果不是因為天天想看見你，我乾嘛雇傭你這樣的助理。

她反應好一陣才明白，那是在表白。

但反過來想想，甜言蜜語都是虛的，時沉淵不會講那些話，又怎樣呢？

他開了一下午車，從江城趕來，就為了給她製造一個驚喜，還給她爸媽用心準備了見面禮。

有這份心意在，哪裡還需要語言？

程小羽轉過身來，踮起腳，在他的唇上快速親了一下，然而時沉淵卻低下頭，再次吻住了她。

這時，屋外傳來好像程爸的腳步聲。

兩人均是一驚，趕緊鬆開了彼此。

好在程爸並不是要來這邊，而是去了旁邊的臥室。

兩人互相看看對方，不禁都笑了。

感覺就像在家長眼皮子底下早戀似的，可太刺激了。

之後兩人都還算守規矩，時沉淵坐在她書桌前的椅子上，等著她拿相冊，順便觀察她的臥室。

看著被她貼了各種海報的牆壁，有漫畫和電影海報，也有一些歌星和影星的照片……看著看著，時沉淵就皺起眉頭。

竟然還有一張時容曄的照片！

於是時總裁酸不溜丟地把那照片從角貼裡取了下來。

“這張沒收了。”

程小羽把相冊放在書桌上，看了一眼被他收走的照片，壞笑道：“時總你吃醋啦？”

“你是容曄的未來嫂子，牆上貼著小叔子的照片，合適麼？”

程小羽被這一串稱謂說得愣住了。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和時沉淵好像有很多未來，她也即將和曾經追過的明星成為一家人。

這感覺還是有點夢幻。

“不合適。”她認真搖頭。

時沉淵滿意地揉了揉她頭頂。

又看了看她的書架，裡面放著她以前跳芭蕾的時候獲的獎盃獎牌，還有一雙舊舞鞋放在盒子裡，看尺碼像是她很小的時候穿過

的。

“你小時候的鞋子？”

程小羽的目光也隨著他落在那雙舞鞋上，然後從櫃子裡小心取出了那雙小鞋子。

“這是我媽給我買的第一雙舞鞋，那時候還不適應，腳都磨破了，然後說什麼也不跳了，被我爸打了一頓屁股，才哭著堅持了下

去。”

時沉淵想象著小小的她，被爸爸打屁股，然後哭著跳舞的情形，不禁有些心疼。

“那當初為什麼要跳芭蕾，是你自己的意思嗎？”

程小羽點點頭，坐在床邊。

她對時沉淵說，小時候爸媽帶她去看過《天鵝湖》芭蕾舞劇，她覺得那些芭蕾舞者特别漂亮，回來後就哭著鬨著要學芭蕾。

後來真正開始跳了，才發現練舞這麼苦。

但爸媽之所以狠著心讓她堅持，也是希望她不要做什麼事情都三分鐘熱度，既然選擇了，就不應該因為有困難而放棄。

也還好是爸媽當時對她狠心了，才讓她後來有了那麼多成就，也幫她培養了一個受益終身的愛好。

時沉淵彎腰拿起她的腳，她的腳很漂亮，腿伸直的時候，腳尖也不由地繃直，像是多年跳舞的習慣。

但時沉淵也注意到，她的腳上，有些關節部位的皮膚是暗一點的。

一般受過傷，或者經常磨損，皮膚才會出現這樣的暗色。

“受過很多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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