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失落的樣子，蘇玖瑤猜到，她應該也是在等時沉淵的訊息，看來她也是真的對時沉淵上心了。

小羽情緒不高，身體也還虛弱，很快就又睡過去了。

直到晚上八點，言皓來了。

蘇玖瑤告訴他，小羽剛睡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呢。

“沒關係，我就陪她一會兒，要是九點還不醒，我再走。”

蘇玖瑤暗歎了口氣，沒再管他。

言皓剛才來的時候，可能是知道小羽甦醒了，也是很激動，但又怕打擾到小羽，一直壓著嗓音跟玖瑤說話。

確定小羽情況穩定了，他明顯地鬆了口氣。

這會兒，他來到床邊，坐在椅子上，就那麼靜靜守著小羽。

看著他那專注望著小羽時的表情，蘇玖瑤漸漸開始相信顧寒夜的猜測。

顧寒夜說，言皓很可能在分手後，反而愛上小羽。

因為不用為了報恩而和小羽結婚了，他才會冷靜地面對自己的心，小羽在他心裡真正的位置，他也會看得更清楚。

隻可惜，不管他內心如何變化，兩人之間已經隔了萬水千山。

因為小羽應該不會再接受他的。

有言皓在病房陪著，蘇玖瑤也相對放心，就暫時離開，去樓下超市買點水果。

玖瑤走後不久，程小羽醒來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床邊一個男人的身影，下意識地就喊了句：“時總……”

“是我。”言皓身子往前傾了傾，神色複雜地看著程小羽。

程小羽頭腦漸漸清醒，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你啊。”

言皓苦澀地笑了笑：“看見是我，這麼失望麼。”

以前小羽每次見了他，都會歡歡喜喜的，但那樣的時光，已經一去不複返。

他懷念那樣的時光，想念那時候的小羽，希望再次從她眼裡看到閃閃亮亮的光。

真的應了那句話，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比起小羽對他的依賴，他才發現，一直以來被程小羽那麼崇拜著喜歡著，也讓他依賴了那種感覺，當她一下子不再看他，言皓才感到了失落。

但他也知道，想讓小羽再看向他，那是癡心妄想，誰讓他親手把小羽推開……

“我沒失望。”程小羽對他說。

言皓眼睛閃爍了一下，卻又聽到她說：“我對你，好像沒有感覺了。”

言皓的心像突然掉進了沒人的大宮殿，空落落的難過。

小羽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的確是沒有一絲波瀾。

他再也不能在她心裡掀起任何波浪了，而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你這張嘴巴，還是那麼不饒人，”他轉移了話題，“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

程小羽看了看屋內，又望了眼通往外間的門，“隻有你在嗎？”

“玖瑤去買水果了，一會兒就回來。”

“有别人來過嗎？”程小羽又問。

言皓盯著她，心情酸澀複雜，問道：“是在等誰麼，你口中的那個時總？”

程小羽閉上嘴巴，沒有回答。

她是在等時總，因為死過一次，對自己的心意好像就看得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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