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夜先是沒明白玖瑤為什麼突然親他，但再一看她表情，就知道了她的小心思，笑著捏了捏她的臉。

“瑤瑤，你其實一直很介意林輕輕，對麼？”

“我才沒有。”蘇玖瑤傲嬌扭過頭去，佯裝賞花。

顧寒夜笑笑，扳過她肩膀：“好了，反正是她和楊啟明之間的事情，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不用管。”

他知道，從她第一次去他辦公室，建議他把林輕輕送的草缸養到爆缸，而不用定期讓林輕輕來清理，顧寒夜就知道，玖瑤介意著他和林輕輕的關係。

後來他們一起去打高爾夫，後來林輕輕暈倒在他懷裡，玖瑤也不高興了。

可能從那時候起，玖瑤就憑著女人的第六感，感覺到了林輕輕的不單純吧。

隻是他心思不夠細，沒有更早地察覺輕輕對他的愛慕之心，也沒有看出她對玖瑤的惡意，也因此，讓玖瑤心裡受了委屈。

不管怎樣，都過去了。

“好了，不說他們了。我有事要……”

還沒等顧寒夜說完，蘇玖瑤忽然打斷了他。

“等一下，你聞到沒有？”

顧寒夜仔細聞了聞，“好像突然來了股香氣。”

蘇玖瑤眼睛亮亮的，點點頭：“對，是曇花的味道！”

她興奮地朝四周看了看，果然望見了角落裡一株曇花。

一人高的植株，旺盛的葉片四散垂著，三朵曇花的花蕾懸掛在葉片上，馬上就要綻放，香氣淡淡地從花蕾中溢位來。

顧寒夜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曇花了，自從母親過世後。

“喜歡曇花？”

蘇玖瑤點點頭：“喜歡呀！這麼漂亮，為什麼不喜歡？”

顧寒夜默默看了她一眼，其實他母親生前也喜歡曇花，那時候最後她的生命也像曇花一現一樣。

後來陳小鳳進了顧家，把所有曇花都連根拔起扔掉了，她說曇花開花短暫，又是白色的，一看就短命。

顧寒夜看著母親喜歡的花被踐踏扔掉，心疼不已，也非常悲傷。

到了夜裡，他跑到垃圾桶附近，翻出被扔掉的一株，抱回了後花園，想栽到一處看不見的地方。

卻看到祁叔也在做同樣的事情，祁叔看見他抱著花，什麼也沒說，隻招招手讓他把曇花抱過來。

祁叔把兩株曇花栽好，對他說：“其實曇花的生命力很強，你看，這早上扔出去的，根部都曬過太陽了，很多盆栽植物最怕這個，但曇花不會死。它的一片葉子摘下來，放個三五天，再插進新盆，依然能活，長成新的植株。”

顧寒夜聽著那些話，流下了眼淚。

他多希望母親的生命能像這曇花的植株一樣完全，可她卻像那花蕾一樣，短暫開放後，便凋謝了。

想起過往，他的眼眶依然泛紅。

蘇玖瑤拉了拉他的手：“你怎麼了？”

他扭頭看向蘇玖瑤，淡淡笑了下：“就是想到我母親生前也喜歡曇花，養了好多株，她過世後，陳小鳳就把那些花拔掉了，我和祁叔撿回來兩株，這是我撿回來的那一株，另一株已經送給外婆了。”

蘇玖瑤抿下唇，又握了握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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