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笑道：“說正經的呢，你倆怎麼認識的，我看有新聞裡說你們是一見鐘情。”

蘇玖瑤看了雲歌一眼，姐姐就是姐姐啊，不白大她十歲。

在她看來無比紮心，能不聊，就不聊的話題，雲歌卻表現得很輕鬆。

這任誰看，也不會覺得她對顧寒夜有什麼男女之情。

顧寒夜清了清嗓子，大言不慚地說：“我對瑤瑤的確是一見鐘情，連哄帶騙地讓她跟我扯了證，至於瑤瑤對我……”

他歎了口氣，“你們不知道，剛結婚那三個月，人家都不理我，還嫌我老，所以就算是日久生情吧。對吧瑤瑤？”

顧寒夜說著看向她，同時放在她脊柱上的手，還十分曖昧地畫了個圈。

蘇玖瑤後脊背一僵，幾乎秒懂，顧寒夜說的日久生情，是個雙關詞……

什麼日久生情，是先有了情，才對他放行的好不好。

但眼下這情況，她又不能這麼解釋，隻好點頭附和，的確是慢慢喜歡上他的。

然後她把手悄悄繞到背後，想撥開他那隻膽大的爪子。

老狐狸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抓住了她的手，又撓了下她的掌心，癢意鑽心。

蘇玖瑤立即把手抽了出來，瞪著他。

顧寒夜笑著看了她一眼，繼續說著他們第一次在訂婚宴上見面的情形，還特意提到了她的醫術。

他說，那時候瑤瑤隻跟我跳了一支舞，就看出了我的病症，一開始還以為瑤瑤調查過我，後來才知道，人家壓根沒關注過我。

“然後你就一見鐘情啦？”雲歌笑著問。

顧寒夜瞧了蘇玖瑤一眼，笑道：“嚴格來說，還要比那更早一點。”

蘇玖瑤一愣，更早？

關於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這個問題，其實兩人也討論過。

顧寒夜說的是，當日他們一起離開訂婚宴現場，一上車，她摘了面紗，顧寒夜就被驚豔到了，然後就一見鐘情了。

蘇玖瑤聽完還鄙視他來著，什麼一見鐘情，明明就是顏狗。

顧寒夜倒也不否認，坦蕩蕩地說，顏狗就顏狗，反正隻好你這口。

這會兒卻聽到他說，竟然是更早時候喜歡上她的，蘇玖瑤有些詫異。

雲歌也微微一怔，一邊用紙巾擦了擦寶寶嘴邊的奶沫，一邊好似隨意地問道：“這麼說，老早就關注人家了？”

“那倒沒有。”顧寒夜握住蘇玖瑤的手，說起了當時的情況。

他說，跳那支舞之前，就在觀察她了，當時她被顧天琪退了婚，不但不覺得難堪，眼裡還帶著笑，他就感覺這姑娘有意思，而且還戴一面紗，很神秘的感覺，就主動邀請她跳了支舞，想看看她到底長什麼樣子。

蘇玖瑤悄悄拽了下他的胳膊，不想讓他再說下去了。

當著雲歌的面，肆無忌憚地講兩人相遇到相愛的經過，這不是往人心上捅刀子麼。

人家剛才估計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他說這麼詳細，而且都低下頭不看他了，他還一個勁兒說……

顧寒夜卻沒明白她的提醒，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說：“還不好意思了？”

蘇玖瑤暗歎了口氣，該說他什麼好，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情商也不低，怎麼今天這麼遲鈍。

但顧寒夜越不往别處想，就越說明瞭一件事，雲歌把感情深藏在心底，一點都沒讓顧寒夜感覺到，所以顧寒夜才可以毫無負擔。

還是裴軍岔開了話題，他撫了撫雲歌的後背，說道：“既然玖瑤懂中醫，要不讓玖瑤給你診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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