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落在季子淵俊美的臉上，整個人顯得很頹靡、焦灼，甚至連眼皮下都是一圈黑色的陰影。

霍栩以為自己眼花了。

立刻踩下刹車，揉了揉眼睛，才發現自己真沒認錯人。

“你這是......一整晚沒睡跑我們山莊門口乾嘛呢。”

霍栩走了出去，納悶的打量著季子淵。

他跟季子淵認識十多年，就沒見他這副模樣過。

這人一向是精緻倜儻，哪怕每一根毛髮絲都是打理的一絲不苟。

“......阮顏......昨晚住在你們山莊吧。”季子淵鏡片後佈滿血絲的雙眼複雜的看著霍栩，“我想見她一面。”

“不是，你前天才跟我喝了酒，說放下了，不糾纏人家了。”霍栩一個頭兩個大，“我這都跟傾傾打包票了，說你季子淵一言九鼎，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阮顏還決定今天就搬回去了。”

“我可能要食言了。”

季子淵苦笑，摘下眼鏡，露出一雙迷茫的雙眼，“老霍，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不是，你沒發燒吧。”霍栩無語，“你一個學醫的不信科學，信這些？”

“以前我不信，現在我有點信了。”季子淵喃喃的說，“其實我早該覺得奇怪的，她那麼反常。”

“我看你是沒休息好，回去睡覺吧，我這還有官司要開庭，沒時間跟你折騰了。”霍栩是不敢放他進霍氏山莊的。

就這狀態，指不定又會糾纏阮顏。

霍栩打開自己車門，一回頭，發現季子淵還是沒有離開的打算。

“你走吧，别管我，有些事我要找阮顏問清楚。”季子淵低低道。

霍栩嘴角抽了抽。

開車離開時，他給薑傾心發了條資訊，告訴他季子淵在門口的事。

......

七點半。

薑傾心起床準備給孩子洗漱時，看到了霍栩的資訊。

她有點頭疼，不過吃早餐時，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寧瀟瀟，“等會兒你開車直接去公司，别搭理他，今天你也暫時别搬回去，在這住著。”

“好。”

寧瀟瀟一大早的被弄的連吃早餐的胃口都沒有了。

吃過早餐，她和薑傾心一前一後的開車離開莊園。

隻是她開出去沒多久，發現季子淵的車一直在後面跟著。

車子一直開過鬨市區，跟她來到了寧氏集團樓下。

偏偏地下停車場也不是屬於寧氏的，任何外來車輛都能進入。

寧瀟瀟從車上下來後，季子淵的車也停在身後。

穿著睡衣的季子淵從車裡走出來。

寧瀟瀟怔了怔，身邊的保鏢蘇格兩人立刻走上去攔住季子淵，“季總，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請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騷擾阮小姐了。”

季子淵不說話，隻是用一雙染上猩紅的雙眼，深深的注視著不遠處的寧瀟瀟。

有些事一旦發現了蛛絲馬跡，然後你會發現很多類似的地方。

例如面前這個人和曾經寧瀟瀟的衣品。

寧瀟瀟不喜歡太複雜的衣服，比較追求簡單舒適。

寧瀟瀟不喜歡臉上畫太濃的妝。

......

太多太多了。

可是他卻是到今天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