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這個人也有毛病吧，你們不是死要錢嗎，那我就罵你們，羞辱你們，我每天工作壓力大，又要動手術，還要管理家那麼大的公司，父母從小到大除了給我壓力就是抱怨我、罵我，所以我心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不想藏著掖著，你們心裡肯定是把我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沒關係，我不在乎，因為我累，我不舒服，所以大家都别痛快。”

“......”

寧瀟瀟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兩輩子算下來，她都沒聽季子淵嘴裡說過這麼多話。

總結下來，她覺得季子淵可能從和她分手後，性格便有點扭曲極端了。

再加上他接觸最多的就是娛樂圈的女人。

說實話，那個圈子賺錢很容易，但太亂了，不管是男人和女人，為了金錢、名譽、地位，很多早就不記得初心了。

“但是這些都不是你逼迫我的理由。”寧瀟瀟冷冷的說，“我不喜歡你，你就不應該逼我，何況，我還是瀟瀟的朋友，做人的基本底線總要有吧，不，你這個人早沒底線了。”

“阮顏，一開始我真不想逼你的，我追求過你，可是顯然你很牴觸我。”

季子淵優雅的俊臉流露出一絲複雜，“一方面，可能是男人的劣根性吧，你越拒絕我，就越想得到你，另外，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起了......瀟瀟。”

寧瀟瀟身體一顫，渾身血液彷彿頃刻間逆流。

“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的眼睛就讓我想起了瀟瀟，很像她。”季子淵的目光認真又探究的看著她的眼睛，“你沒發現，每次跟你在床上的時候，大部分時候我都喜歡罩著你鼻子和嘴巴嗎。”

寧瀟瀟腦子一下子跟炸開了鍋一樣。

起初，她以為季子淵那麼做是厭惡她的臉，原來他是把自己當成寧瀟瀟了。

不，她本來就是寧瀟瀟。

她和阮顏其實並不像，隻是一個人的眼睛和靈魂是緊緊融合在一起的，所以季子淵才會覺得她眼睛像。

一股窒息般的苦澀從寧瀟瀟腦子裡蔓延。

老天爺好像跟她開了一場玩笑。

沒死前，她總是在想季子淵為什麼那麼厭惡她，為什麼要那樣糟踐她。

死了換了阮顏的身體，結果季子淵說因為她的眼睛像寧瀟瀟。

“寧瀟瀟已經死了，從你親手把她送進監獄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寧瀟瀟剋製著顫動的身體，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是寧瀟瀟，所以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你說的對，你不是寧瀟瀟。”季子淵點了點頭，從沙發上站起來，長腿緩緩朝她走來，“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在牢裡的時候，我想把你千刀萬剮，可你用Rebo

的身份出現在季氏會議室上時，我整個人是驚訝的，也格外的興奮，你懂嗎，就像狼看見了自己心愛的獵物，阮顏，我很久沒有過這種心情了。”

“我覺得除了瀟瀟外，在沒遇到過你這樣的女人。”季子淵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的想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