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仔細的查。”

季子淵淡淡吩咐。

阮顏給他親自上了一堂深刻的課，讓他再也不敢小瞧任何人了。

指不定沒注意，船底就有了一個沒人察覺的洞。

“好。”唐楷轉身欲走。

“等等。”季子淵叫住他，“阮顏那邊什麼情況？”

唐楷一愣，連忙道：“她把您給的十億全部捐給了貧困地區，網上好評如潮，人氣和流量更是遠超一線，全國好幾家旅遊局找她代言，不過她都拒絕了，表示不會再進娛樂圈。”

“她到底想乾嘛？”季子淵坐到真皮座椅裡，對這個女人，他已經不再是把她當成解決需求的玩物，而是能讓他正視的對手。

甚至到現在，他都發現摸不透阮顏。

“您都弄不清楚，我又怎麼可能猜得透。”唐楷討好的道，“不過一個月前阮顏回京城了，她確實沒再進過娛樂圈，很多資本開出天價的片酬和廣告費，她都拒絕了，她好像......真的不太在意金錢，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她的别墅裡，偶爾跟朋友逛逛街之類的，也沒什麼動靜。”

頓了頓，唐楷躊躇的說：“可能她之前的所作所為，主要是為了報複您，現在您也坐牢回來了，她也放下了。”

“放下？”

季子淵像是聽到滑稽的笑話一樣，“我跟她之間的遊戲，既然開始了，就沒有放下的時候。”

唐楷沉默。

他早就料到季子淵這種瑕疵必報的人，他才不管一開始事情有沒有錯。

阮顏雖然很聰明，但是沒考慮過後果。

“季少，您想如何對付她。”唐楷猶豫的說，“這時候，您剛出獄，阮顏但凡出點什麼事，肯定所有人都會懷疑您，這時候動手是不明智的。”

“我當然知道。”季子淵淡淡瞥他一眼，“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之所以會輸，是我不夠瞭解阮顏，你派人去阮顏出生的地方，好好調查一下阮顏。”

“好。”

唐楷離開後不久，季子淵著手瞭解季氏這三個月裡所有的資訊。

直到杜宣進來。

才不過三個月沒見，曾經意氣風發的杜宣好像憔悴了很多，“季總，我可算盼到你回來了，實在對不起，帆娛......帆娛我沒保住。”

杜宣苦澀的說，“您入獄後，帆娛旗下很多稍有名氣的藝人都跳槽了，甚至連有前途的新人都被挖走了，沒跳槽的，是自己拿不出違約金，但是鋒鴻發了話，圈內都不敢用我們公司的藝人。”

“鋒鴻現在這麼厲害了。”季子淵凜然抬頭，“我記得我入獄之前，讓你查鋒鴻新股東的事，有眉目了嗎？”

“有。”

杜宣面露覆雜，“給鋒鴻提供源源不斷資金的是一位叫Reborn的神秘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