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鑠早已經處於癲狂的狀態。
他們兄弟二人一路走來,經曆了不知道多少苦難。
在修為底下,實力弱小的時候,他們確實卑躬屈膝,任人宰割過。
但自從金焱坐上這烈陽宗宗主之位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感覺了。
有那麼一瞬間,金鑠甚至覺得,他們兄弟二人,生來就應該過上這種高高在上的人上人生活。
或者說,他們本就屬於金字塔最頂端的那群人。
可薑天的出現,徹底打破了這種幻想。
薑天每一次落下赤炎魔劍,都狠狠地打在金焱的身上,同時也刺入金鑠的心頭。
這讓金焱瞬間清醒過來,他們似乎還是那個任人宰割的苦難兄弟,原來他們從來都沒有站在金字塔的頂端。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種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讓他憤怒到了極點,讓他幾乎失去理智,猶如一隻發瘋的野獸。
“薑太初體內的靈力源源不絕,宗主若是不拿出些手段,恐怕要……”
地火長老死死盯著薑天和金焱。
雖然境界已經從合道境跌落到返虛境圓滿,但他依舊擁有強大的神識。
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兩人每一次交手,金焱幾乎都隱隱處於下風。
而薑天體內的靈氣,則是源源不絕,猶如奔騰的大江大海。
在這麼下去,恐怕就不是薑天先耗儘靈力,而是金焱先被耗死了!
“這怎麼可能!我兄長可是合道境,這怎麼可能!”
金鑠怒吼道:“地火,你豈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等此戰結束之後,我定要將你說的話,原封不動地告知兄長,你就等著死吧!”
“金長老,忠言逆耳,我說的都是實話!”
地火長老瞥了眼薑天,冷冷笑道:“不過,宗主既然能在烈陽宗宗主職位上坐這麼久,又豈能沒有點壓箱底的手段?”
“哦?你是說兄長還有其他手段?是什麼?趕快告訴我!”
金鑠聽到之後,頓時眼睛一亮,連忙拉著地火長老詢問。
“這……我哪裡知道?”
地火長老一陣無語。
為了保持對烈陽宗的絕對控製,金焱可謂是費儘了心思。
又豈能將自己的底牌,公之於眾?
其實非但是金焱,哪怕是任何一個修士,都有自己的底牌,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哼!”
金鑠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地火長老。
但此時此刻,他也已經想通。
自己的兄長金焱,向來謹慎,畢竟能從一個無名小卒,坐上烈陽宗宗主的寶座,又豈能是泛泛之輩。
這種人,又豈能沒有一張能夠逆轉局勢的底牌?
想到這裡,他頓時冷笑道:“薑太初,你莫要囂張,我兄長此時隻是在積蓄力量,等他反應過來,拿出底牌,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薑天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愣了一下。
沒想到如此狼狽的金焱,竟然還有底牌。
那自己豈不是要好好照顧他一下?
“哦?碎屍萬段是吧?好啊!我倒要看看,他想如何將我碎屍萬段!”
薑天毫不猶豫地抬劍。
“呼!”
熾熱的火焰頓時燃燒起來。
黑色火焰猶如萬千毒蛇,向著金焱撲來。
金焱大駭,連忙運轉周身靈氣,灌注於體表。
“嗡!”
周身一陣金光亮起,雖隔絕了大部分的黑色火焰。
但這次的黑色火焰實在是太多了,還是有數道火焰,將金焱的衣衫點燃,甚至灼燒到他的血肉。
“嘶!”
鑽心的疼痛讓金焱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極具侵略性的火焰,不停地在他的體內亂竄,先是吞噬一部分血肉,隨後就開始吞噬神識。
甚至侵入道宮,開始動搖他的道宮。
“你這個混蛋,能不能不要說話!”
金焱氣得破口大罵。
這個愚蠢的弟弟,幫不上什麼忙也就算了。
如今自己如此狼狽,他竟然還給自己添亂。
這聲嗬斥,頓時讓金鑠一愣。
以前無論自己如何囂張,兄長都不會如何嗬斥自己。
今天這是怎麼了?
“金長老,宗主正在與薑太初廝殺鬥法,我們還是不要擾亂他的心智為好!”
地火長老連忙勸說。
他算是看出來了,金焱之所以如此氣急敗壞,隻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此時的金焱,真的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稍有閃失,恐怕就有身死道消之危。
“金焱,你這是怕了嗎?你那股高高在上的姿態呢?你那股智珠在握的感覺呢?”
炎綺羅看到這一幕,頓時冷笑連連,開口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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