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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送回一個安芯,安芷不好對安倩做得太絕情,不然淮州那沒面子,她也會多上許多麻煩,全了安倩的這樁婚事,日後就算是京都裡見著,當做不認識就行。
當然,若是安倩在不老實,那她也有的是法子處理她。
話都說完了,安芷朝孟潔和安成鄴作揖後,便退下了。剩下的事,她一概不關心。
回到院子後,她立即給哥哥寫了信。
“别用家裡的人送,去外頭找人送。”安芷把信放在福生手上,“記得别說是安府的,隨便掐一個假的人,知道嗎?”
福生嗯了一聲,說知道了。
冰露見主子憂心忡忡,在一旁擺放硯台,一邊寬慰道,“郡主私下找人,也就等於這事落了把柄在您手中,小姐可以不必那麼擔心。就算為了郡主的名聲,長公主也不會和咱們魚死網破。”
“這道理我懂,就是怕因為這事給自己惹了别的麻煩。你想想啊,這京都裡有多少人在瞧著長公主府,但凡長公主府裡有點什麼動靜,别人誰會不知道。”安芷擔心的是被人認定她與郡主有私交,别說朝堂的暗鬥,就是那些小姐們的嫉妒都能搞得她不能安生,“罷了,事已至此,我再糾結也沒用。以後出門讓車伕走遠一點,别停在後門等,免得被人看到。”
說到出門,她話音剛落,秋蘭就進來送拜帖。
安芷打開看了,是賀荀的在春風樓做東,說喬遷新居不能大擺筵席,就請安芷和裴闕,三個好友吃頓便飯,順便談談藥材生意的事。
“小姐,賀世子是貴人,他為什麼不能擺席開宴呢?”這點冰露想不明白。
“樹大招風,他這是想在明面上默默無聞,好讓他那繼母,還有皇上都忘了有他這麼個人,好順利辦自己的事。”安芷能猜到賀荀的想法。
可她自幼在舅舅和表哥們兵書的耳濡目染下,她也深刻明白一個道理,樹欲靜而風不止。不是賀荀低調,就不會有麻煩找上門的,這樣反而更容易惹人猜忌。
這麼一想,賀荀這招是走錯了。
所以傍晚到春風樓時,裴闕還沒到,隻有賀荀在,安芷便說了她的想法,“世子與你繼母交手多年,定是極瞭解她的秉性。你若是越老實,看著越人畜無害,你不覺得會讓她更懷疑你别有所圖嗎?”
安芷會提醒賀荀,是因為她跟賀荀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若是賀荀倒黴,那她的藥材生意就沒了。
賀荀聽了愣住,過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驚豔地看著安芷,“安芷,你怎麼可以想到那麼深?你若是個男兒,那肯定是封侯拜相的人才啊!”
安芷笑笑,“可我是個女兒身。”
她這話,帶有一絲絲遺憾,讓人聽起來會有一些惋惜。可當她眸光流動時,賀荀又覺得安芷還是作為女子更好,畢竟這樣的美人千金難求。
“隻不過,以往我在九夷也是如此低調,若突然轉變,豈不是更會讓人懷疑?”賀荀也有他的顧慮,如果一直以來的人設崩了,那更不會讓人相信。
“這簡單。”安芷想到她前世被囚十年裡聽到的一些事,“紅顏斷,手足死,得重病等等,這些都是會讓人性情大變的事。隻要世子籌謀得好,便不會有人懷疑。而你本身跋山涉水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不適應京都才是正常。若太適應了,那就容易引人聯想了。”
安芷點到為止,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在賀荀若有所思時,她看了眼欄杆下來來往往的行人,也不知向來準時的裴闕,今兒怎麼遲到這麼些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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