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人家對别人都是板著一張臉,就是對我,也凶巴巴,可到了小一輩,寵得不像樣。雖說跟了我父親姓,算是過繼給我孃家的,但我還是接回安府養,不然被寵壞了,你哥哥可是要怪我的。”惠平道。
說到安旭,安芷有好些日子沒見到哥哥了。不過西北有戰事,也不知道要過多久。
安芷送走惠平和孟潔後,門房又來說有幾位夫人要求見,安芷知道是來求情的,一概不見。
夜裡裴闕回來時,安芷把來求情的人都和裴闕說了一遍。
“以前連人影都瞧不見,這段日子是天天上門。”安芷嘲諷道。
裴闕白日裡也見了不少人,“到了生死關頭,再不願意低頭也不行。”
“是啊。”安芷點頭道,“就是這麼一來,他們又要說我囂張了。不過也沒事,有你給我撐腰,就是囂張一點又怕什麼。”
裴闕喜歡聽安芷說這樣的話,“夫人說得對,我這麼努力,為的就是夫人可以在京都裡胡作非為。”
“誰要胡作非為了啊。”安芷嗔道,“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不過是那些人愛亂說罷了。”
人站得高了,難免會有人說道。
安芷作為裴闕的夫人,更是有不少人盯著。特别是她連個兒子都沒有,裴闕還寵著她。要她說啊,那些人就是嫉妒她,見不得她那麼好。
夫婦倆聊了一會後,等躺下後,裴闕突然道,“夫人可會覺得我太狠心了點?”
安芷撐著下巴,瞧著昏暗中裴闕立體的五官,“裴鈺不仁,你沒什麼錯的。咱們已經給了裴鈺那麼多次機會,是他自己心太大,妄想要不屬於他的東西。裴闕,我們不是聖人,不可能滿足所有人的想法。你不用那麼累的,有些擔子可以放一放。”
屋裡隻點了兩盞蠟燭,他們看不清對方,卻能感受到各自的溫度。
裴闕把安芷抱入懷中,“今兒我還遇到張槐安了,他讓我這段日子,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别給李興當了靶子,日後都算在我頭上。”
裴闕是自個伸出去給李興當藉口,算是給李興的一個示好。但張槐安會這麼說,一個是真的在為裴闕著想,還一個是他這個人比較一根筋。
“張大人是個好人,和一般人不一樣。”安芷笑道,“我昨兒還見了餘姚,她肚子好大了,卻還挺著大肚子過來。除了慰問的話,餘姚還說等孩子滿月後,他們就要去看宅子,還是要有自己的屋子。”
“這也是正常,張槐安官聲不錯,日後前途大好,不可能一直租賃屋子。”裴闕沒有意外,嗅到安芷發稍淡淡的桂花香,裴闕心下微動,“說來咱們也努力一段日子,餘姚都快生了,夫人還沒動靜嗎?”
安芷愣了下,過了會才反應過來裴闕的意思,低聲道,“沒呢,哪裡有那麼快,而且這段日子不太平,這會有了也不見得好,還不如遲一點再說。你覺得......”
“那我再努努力。”不等安芷說完,裴闕翻身在上,鋪天蓋地地吻了下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