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接過裴闕的披風,一邊問,“不是說裴鈺做的麼,怎麼查到了徐誌傑頭上?”
“我們都被裴鈺擺了一道。”裴闕坐下後道,“裴鈺知道我會把矛頭引到他身上,早就準備好徐誌傑這個替死鬼。也就徐誌傑那個蠢貨,會信裴鈺說的話,還被裴鈺給害了。”
“那案子要結了嗎?”安芷不甘心問。
“要結了。”裴闕道,“徐家是皇親國戚,鬨出這樣的醜聞,若是再拖下去,皇上的臉上都沒光。而且京兆尹查不到裴鈺身上,所有線索都指向徐誌傑,案子到這裡也該結束了。”
“裴鈺這麼做,為了什麼呢?”安芷想不太明白。
裴闕也還不知道。
不過等徐榮下葬後,裴鈺去戶部上任時,裴闕就明白了。
徐榮是戶部尚書,徐家大兒子也在戶部。如今徐榮死了,皇上沒了一個比較有力的依靠,而隨著新任戶部尚書的上任,戶部也騰出空缺,裴鈺正好能補進去。
裴家兩位宿敵同朝為官,眾人心裡都在等著看裴家的熱鬨。
安芷連著參加幾次宴會,都有人來打聽他們和裴鈺的事。
次數多了,安芷便推了其他宴會,她這段子,安心修養身體。
等安芷身上餘毒清除乾淨,也到了秋闈放榜的時候。
隔壁的張茂不出意外中舉,就是名次不太好,但有功名在,對張家來說,也是一件喜事。
借住在安府的陶瑞明沒有中舉,不過陶瑞明本就沒抱希望,不過是體驗一下科考的感覺。等年底陶家人來上貢的時候,他也要跟著回去。讓他比較頭疼的是,來京都大半年,婚事還沒說定。
讓安芷最意外的是,李思慧的哥哥有個不錯的名次,這倒是預料之外的。
李家大喜,不過前些日子才分家,安氏向來沉穩低調,也沒鋪張,就是請了京都的親人一塊兒吃了頓飯。
這頓飯後,李思慧就要跟著李紀回封地了。
裴闕和李紀喝了兩盞酒,在李府院子裡,裴闕問李紀,“我原以為你還要待一年,怎麼這會就要回去?”
“沒那個心思,總在京都待著也不好。而且我不放權,七叔怎麼來京都。”李紀笑得不羈,“我看不上那皇位,誰愛要,就誰去坐。”
不想要皇位,李紀也就不想惹禍上身。他雖行事霸道一點,可理智還在,他七叔蟄伏了那麼久,也就這段時間了。
兩人對視笑了下,都識趣地不談這個話題。
次日安芷送李思慧出城,安芷的親人很少,一塊兒長大的除了哥哥安旭,就是李思慧這個表妹了。經此一别,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見,直到看不見王府的隊伍,安芷才依依不捨地上馬車。
裴闕和安芷一塊兒坐著,寬慰道,“表妹跟著李紀去封地是好事,封地裡李紀能說了算,他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留在京都成日的算計,誰也不能保證每日都平安度過,還不如在封地安穩過日。”
“我也明白這個道理,就是心裡不捨得。”安芷歎息道,“一年又一年,身邊的人卻越來越少。”
“夫人有我呢,我永遠陪著夫人。”裴闕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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