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等門外瞧不見人了,福生才自嘲地笑了笑。
此去經年,還不懂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而且礦山危險,若他有個什麼意外,還不如不要說出心意。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福生開始收拾春蘭送來的東西。
另一邊,春蘭剛回院子,就被安芷看到了。
“我聽翠絲說,你給福生送東西去了?”安芷問。
“對啊。”春蘭過來大方道,“奴婢當他是弟弟,這會能出去拚前程,奴婢也替他高興,不過礦山實在是遠,不然奴婢還想送他到礦山呢。”
安芷放下手中的針線,“你現在想送他去,我也會同意,你要去嗎?”
“不了,今兒奴婢發現,他比奴婢都高一個頭了,既然長成大人,奴婢也不好粘著他。再說了,要是奴婢走了,府裡可怎麼辦。”春蘭接過主子手中的針線,又去看翠絲的女紅,“你這丫頭,怎麼學了那麼多次,還是繡不好花呢,你看啊,應該這樣”
安芷看春蘭一點其他感情都沒有,也就不好多說了。
福生走的時候,春蘭沒能送成。既然是去南方經商,不好讓太多人知道,故而是夜裡走的。
等春蘭次日醒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福生的蹤影,她氣得罵了好幾句。
安芷聽到春蘭罵人時,和春蘭調侃了兩句,讓春蘭追去好了,惹得春蘭又悶了一會。
福生走後,梁晨的案子卻還沒有結。
倒不是和徐家扯上關係比較難辦,而是裴闕拉出了京郊賭場的後台,其中就有梁晨的入股。
這麼一來,案子就複雜了一點。
京郊那個賭場,被裴闕整個給抄了。
隻不過,除了梁晨和其他幾個不太重要的角色,並沒有找到有其他人經營的跡象。
但可以容納上百人的賭場,裡邊的屋子也是奢華無比,裴闕可不信沒有其他人給賭場做靠山。可線索斷在梁晨這裡,隻能派人去梁晨家裡查。等裴闕的人去梁家一查,發現梁晨不是京都人,在京都也就幾門妾侍,和一個還在繈褓中的女兒,其他家人都在老家。
裴闕的人到梁晨老家時,當地的人說梁家人早沒了,在一場大火中,都死了。也就是找不到梁晨的家人。
這樣縝密的心思,讓京兆尹連夜找了裴闕。
“裴大人,梁晨這個案子,要不咱們先結案了吧?”
“可以。”裴闕同意道,“對方設了個局,讓我們在梁晨這裡打轉,但是轉來轉去,都是在一個死衚衕裡面。在梁晨這裡,我們不會查到更多,不如先結案,讓對方以為我們不追查了。你明兒個就把案子結了,把口風往徐家帶一點。這個事,不能隻讓我們忙活。”
京兆尹是裴闕被流放後,還能穩坐府衙的人,聽到裴闕這話,馬上就明白什麼意思了,“您放心,下官保管讓徐家不得不騰出手來處理。而且梁晨本就死在徐大人書房,光是這個事,就夠百姓和朝臣們議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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