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爺想來是忘了,私藏玉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他肯定不敢的。”永祿低頭思索道,“再說了,七王爺得喊您母後,他不敢揹著大逆不道的名聲硬來的。就連許文庸都要顧忌名聲,七王爺就更在意了。”
太後長歎一聲,“誰知道他會不會啊。他這事先不急,倒是天牢裡的許文庸怎麼樣了,可多多派人去看守?”
新皇的事還可以拖幾日,可天牢裡的許文庸一日不死,太後就一日不能安心。
“已經派了重兵把守天牢,就算許文庸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永祿往上瞥了一眼,“再說了,還有裴闕在,就裴闕對許文庸的嫉恨,也絕不會讓許文庸逃走的。”
“這到是。”說到裴闕,太後立即哼了一聲,“裴闕是個最會記仇的人,有裴闕在,許文庸就不用哀家操心了。不過這裴闕”頓了下,“他那麼恨許文庸,想來也是同樣恨哀家和雲家。”
當年一起去抄裴家的,有許文庸、林帆和雲興邦,如今林帆死了,許文庸也馬上要死,就剩一個雲興邦還好好地活著。
太後久居深宮,她可不信裴闕會忠心耿耿地對皇上和雲家。
“如果哀家沒記錯,裴闕是不是還有一年孝期?”
“是的,最後一年了。”永祿道,“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沒怎麼,既然還有一年,就不用著急,先把眼前的事給解決了。”太後抬了下手,示意永祿扶她躺平,“哀家困了,今兒先歇下吧,等明兒怕是有數不清的問題等著哀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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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裡剛經過許文庸之亂,天黑後,街道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裴闕的馬車徐徐從解道上駛過,裴闕也有些累了,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直到馬車突然停下。
福生隔著車簾道,“爺,是七王爺的人。”
裴闕掀開車簾,往外看到李興的貼身侍衛,正朝他走來,等人走近後,恭恭敬敬地給他行了禮,“裴老爺,夜裡風兒涼,我們家主子想請您喝杯酒暖暖身子,不知您是否有空?”
來的是李興的貼身侍衛,而李興很可能就是新皇,裴闕這會再疲乏,也得去喝兩倍。而且李興能派人在這會等著,他也想直到李興要說什麼。
跟著李興的侍衛穿過一條長巷,到了一處僻靜的别院。
等裴闕進去後,李興已經在院子裡等他,親自帶他進屋。
屋子裡準備了暖鍋,坐下後,李興就讓其他人都退出去,隻留下他們兩個。
“這是上好的女兒紅,我一直沒捨得喝。”李興指了指裴闕的酒杯。
“多謝王爺款待。”裴闕一飲而儘,醇香回甘,確實是好酒,“夜深了,咱們都是老相識,家中夫人還等著我回去。王爺有話不妨直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你放心,絕不是什麼讓你為難的事。而且我知道你有孝期在身,很多事都不方便。”李興給自己倒滿酒杯,“就是心中有件事,一直拿不定主意,想再問問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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