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先帝在時,他是宮裡最不起眼的皇子,從他記事起,母妃就沒寵了。宮人拜高踩低,母妃讓他伏小做低,都是為了一個活字。
李興記得母妃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興兒啊,咱們熬一熬,等熬到你去封地就好了。”
可是母妃沒等到他去封地就離世了,他也被捲入先太子之死,被貶斥到了荒蕪的封地。
在封地的日子,算是李興前半生裡最平和的時間,遠離了算計,睡覺也安心起來。
現在聽到許文庸的話,李興從低聲自嘲,慢慢放聲道,“許文庸,你真不愧是好算計。可你算錯了我,你想要皇位,就憑本事來拿吧!”
“敬酒不吃吃罰酒!”許文庸手臂一振,身邊的士兵紛紛往前衝。
李興剩下的人,不到兩百,好在成家人的出現,讓他在這會還能撐一段時間。
兩方交戰,身後是退無可退的城牆,太後想要逃跑,隻能飛出去。
對陣了一會後,許文庸發現一時半會攻不下來,就讓人點了火箭,試圖把太後等人活活燒死。
李興看情況不對,退到後邊,叫來幾個精銳,既然無處可退,隻能拚命殺出一條血路。
誰要是鬆懈片刻,就是死期。
李興帶著太後,和幾個士兵一起往外廝殺,可因為太後目標太明顯,她一動,許文庸的人也跟著往這邊擠過來。
李興看向太後懷裡的傳國玉璽,“太後孃娘,這個傳國玉璽,我們不能要了!”
太後忙搖頭說不可以,“玉璽是皇位的象征,如果我們把玉璽給許文庸,豈不是代表哀家認輸了?”
“可現在來不及了!”李興拔高音量,“您看看這都什麼時候了,您是要玉璽,還是要命?”
四周的人越來越多,發了瘋似地朝這邊進攻過來。
“啪”,不知從哪濺出一股熱血,灑了一些到太後臉上,感受到鮮血的溫度,太後才愣愣地道,苦著臉道,“就算哀家把玉璽交給他們,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啊!”
李興轉頭看了眼邊上的敵人,快速道,“微臣會帶著玉璽和十五弟往另一個方向走,我們吸引許文庸的主要兵力,您由其他人護著往我們相反的方向走,隻要您往外跑,指不定就能碰到支援。許文庸要的是皇位,他隻會衝著玉璽和十五弟來的!”
太後的腦子已經亂了,她現在能想到的,就是她很可能快要死了。聽到李興說會吸引大部分的兵力,馬上就點頭,把玉璽交給了李興,“那你快帶著玉璽走,可千萬别讓玉璽落入許文庸手裡。哀家把最重要的東西給你了,還有你十五弟,你也一定要照顧好啊。”
李興接過玉璽,藏在了别人看不到的袖中,片刻不停地轉身,邊上的下屬馬上背起十五王爺,一群人往另一個方向衝。
太後這裡兵分兩路,是許文庸想不到的,本來就人更少,還分開,許文庸覺得太後就是在找死。
許文庸此行的目的,最主要的就是為了玉璽,他沒有看到太後把玉璽給了李興,發現更多人去保護太後,馬上派了更多人去追殺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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