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除夕夜,又是人心惶惶的一晚。
府衙裡的獄卒連番審問許榮一家,不管男女老少,全都動了刑罰。
天快要黑的時候,外邊爆竹在響,大牢裡的哭嚎聲此起彼伏。
與此同時的裴家,年夜飯已經準備好了。
裴家一家和三房的人已經坐下。
聽到外邊爆竹聲響,裴闕先拿起了筷子,“都别瞧著我啊,除夕家宴,值得高興的日子,大家安心吃吧。”
裴軒跟著拿起了筷子,可他心裡忐忑,其他人也和他差不多的表情,忍不住問,“四弟,許榮這個事,你是怎麼看的?”
裴闕見大家都看著他,拿起酒杯一口悶下,“許榮不過是一個蝦兵蟹將,沒多大用處,可想要有名頭地查許文庸,就得過硬的口供。許榮家再沒用,那也是姓許的,不管他們知不知道許文庸的事,這都不重要,王家隻要他們簽字畫押就行。”
頓了頓,裴闕放下酒杯,“前年除夕,咱們裴家突遭大難,家逢钜變的滋味,也該讓許文庸好好嚐嚐。三哥莫要太憂心,太後和王家都想快點看許文庸死,今兒個,咱們就安心吃頓團圓飯。有什麼事,等吃完再說。”
說到前年除夕,在場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那一日抄家的情景,誰都忘不掉。
安芷聽到有人歎氣,主動道,“許榮一家被抓,對咱們來說是好事,大家一塊兒喝一杯吧,接下來的每一天,都得打起精神來了。”
孟氏配合地說是,其他人也跟著拿起酒杯,不一會兒,大家吃吃喝喝起來。
另一邊的許家,就半點沒有過年的氣氛。
許文庸派出去的人,好些都一塊被抓了,回來的人說,府衙裡被王家的人給團團圍住,誰也不讓出來,更别說打探裡面怎麼樣了。
“王家老頭是鐵了心要和咱們對上了!”許競才長吸一口氣,轉頭看父親,“父親,聽聞王家派去冀州的人回來了,也不知道他們查到了什麼,這會許榮一家都被抓了,咱們得想個法子啊。”
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許家卻沒一個人動筷子。
許文庸拿著筷子吃了兩口,味同嚼蠟,起身往外走,一邊和許競才道,“冀州沒有訊息傳來,想來王家沒能抓到什麼把柄。嚴刑拷打許榮一家,也不是真的想要問到什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家就是要許榮家人的口供,我原以為李紀是個魯莽小子,不曾想他才是最會算計的那個。”
“李紀?您是誰李紀是故意的?”許競才不可思議道。
“不然呢?大過年的把自個送進牢房,你當他是真沒腦子嗎?”許文庸氣得音量都拔高了,“李紀和裴闕關係好,這裡頭指不定還有裴闕的手筆。王家一晚都不願意等,想來是怕夜長夢多,真是找死!”
兩個人快速離開正廳,到了許文庸的書房後,許文庸把身邊的幾個暗衛都叫來了。
“本來我還想讓皇上再活兩日,不過王家逼得那麼緊,你們現在就進宮吧。”許文庸的眼裡劃過一抹狠戾,“我倒要看看,誰的速度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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