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聽了好笑,“你在男賓區,怎麼知道梁夫人找我麻煩?”
“我聽說梁夫人和你一塊喝茶時,不小心燙傷了臉,不用猜我就知道,她找你不痛快了。”裴闕很確定地道。
“哈哈,你說得對,是我故意潑她的。”安芷想到梁大人丟人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兩下,“咱們今兒個啊,是把梁家給得罪透了。”
梁家隻是一般小嘍嘍,不需要費多大力氣去對付。但梁家夫婦的背後是許家,都說打狗要看主人,安芷他們是完全沒給許家面子,讓梁家在國公夫人壽宴大出醜,許家的臉上也不好看。
“得罪就得罪了,咱們現在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就算我們忍氣吞聲,許家也不會對我們好。而且許家自在那麼久,是時候讓許家有點危機了,不然他們真以為咱們要在家裡修身養性。”裴闕哼了一聲,想到許家,心中就有氣。
與此同時的許家,許文庸夫婦確實被氣到了。
“梁友亮那個蠢貨,竟然當眾丟了那麼大的人!”許文庸沒親自去宴席,但他聽人說了。
許夫人不懂男賓那邊如何,但梁夫人的事就夠打她的臉,事後國公夫人半句追究的話都沒說,反而說了兩句風涼話,讓她更下不來台,“老爺,裴闕和安芷,是擺明瞭殺雞儆猴,要和咱們宣戰來著,咱們可不能坐以待斃啊。”
許文庸站在窗沿邊上,胸口的怒火需要外邊的冷風來澆滅,“裴闕想要對付我們,是肯定的事。讓我沒想到的是,梁友亮夫婦會那麼不中用,外邊的人誰不知道梁家是我們的人。你等著看吧,等明兒個,就會有人彈劾梁友亮。”
許文庸在意的不僅僅是面子上的事,“你先歇著吧,讓人把大哥兒喊到書房,我有話要和他說。”
關於朝政的事,許文庸從不和許夫人多說,許夫人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家老爺要做什麼,便讓屋裡伺候的丫鬟去喊人。
許競才一直沒歇下,因為他知道父親會找他,所以很快就到書房。
“不用行禮,你過來吧。”許文庸抬頭看了兒子一眼,“梁家依附我們多年,梁友亮的手並不乾淨,裴闕敢在今兒挑事,肯定另有準備。梁友亮這個人不能用了,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梁友亮被抓是小事,許文庸並不在意這個小嘍嘍,因為這樣的人,他還有特别多。許文庸不想看到的,是許家被梁友亮牽連到。
許競才馬上明白,壓低嗓音道,“孩兒明白,保管梁友亮看不到明兒的太陽。”
“這還不夠,若是讓梁友亮畏罪自殺,顯得有點突然。”許文庸老謀深算的眼睛,突然露出一抹狡黠,“你得嫁禍成有人刻意上門搜查,不小心錯殺了他才好。天子腳下,卻有人如此大膽,想來會震撼朝野。”
“有人”,不許多想,許競才就聽懂父親的意思。
白日裡裴闕才刁難了梁友亮,若是梁友亮夜裡出事,京兆尹的人肯定能聯想到裴闕。
許競才笑道,“還是父親高明,孩兒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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