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夢瑤不敢出聲,靜靜地站在一旁,因為她知道不管怎麼回答,太後都不會滿意。
沒人給太後回覆,太後心中惱火,瞥了眼薛夢瑤,“沒用的東西,要不是哀家一直幫著你,就你這點心思,早就死在後宮裡了。罷了,哀家沒力氣再罵你,你不是和裴闕好麼,眼下裴闕回京都了,你找個機會見見他吧。”
薛夢瑤為難道,“臣妾是後宮妃嬪,出不了宮門,裴闕又沒了官職,臣妾若是與裴闕相見,是要壞宮規的啊。”
“哀家不管你用什麼法子,裴闕不可能聽哀家的話,所以哀家也沒打算親自勸裴闕。”太後從袖口丟出一塊令牌,“别說哀家不幫你,這塊令牌代表了哀家,你拿著它,沒人敢攔你。”
薛夢瑤跪下了,但太後把令牌丟在薛夢瑤的腳邊上。
“若是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太後不留情面道。
說完,太後就起身走了。
薛夢瑤看著地上的令牌,過了許久才撿起令牌站起來。
她冷漠地看著令牌,眼裡沒有害怕,反而很鎮定。
這令牌,可是太後親自給她的。
從慈寧宮出來,月色朦朧,薛夢瑤停在慈寧宮門口,仰頭望了許久。
高牆之下,她已經許久沒能好好喘息了。
薛家爺們軟弱無能,薛夢瑤根本指望不上他們,而她一個手中無權的後宮妃嬪,也沒有朝臣願意聽她的。
她所剩下的,確實隻有裴闕比較有用。
宮女珍兒見主子突然笑了,擔憂道,“娘娘,您要是心裡苦,咱們回宮再哭,行嗎?”
“哈哈,本宮連隨意哭的資格都沒有了麼。”薛夢瑤苦笑下,抬腳往前走。
珍兒急忙跟上,壓著嗓子道,“慈寧宮附近都是太後孃孃的人,太後孃娘對您有恨,巴不得抓到您的把柄。”
“對啊,她不喜歡本宮,卻不得不把本宮送上先帝的龍床。”月色下,薛夢瑤的眉毛挑了下,“本宮也不喜歡她,卻偏偏要屈居她之下。她讓本宮去見裴闕,無非是想讓本宮利用舊情勾引裴闕,到時候本宮和裴闕都要被她拿捏住了。”
珍兒聽主子直接說出這種話,嚇得臉色都白了。
薛夢瑤反而笑了,“可本宮偏不讓太後如願。裴闕心中沒本宮,他又是個極為聰明的人,若是本宮做些他不喜歡的事,反而會丟了以前的那點情分。本宮是要拉攏裴闕,可不是靠賣弄風情去賣弄。”
“那……您想怎麼做?”珍兒小心翼翼問。
“太後不是拿了令牌給本宮麼,明兒個你就拿著令牌出宮。等出了宮後,直接去薛家,本宮會給你一封信,到時候讓薛傢俬下轉交給裴闕。”說到這裡,薛夢瑤到了自個的宮門口,“裴家被抄,是因為許文庸誣陷裴傢俬藏火藥。火藥難得,許家能做出那些火藥,必定有個工坊。很不湊巧,本宮正好知道許家的火藥工坊在哪。”
薛夢瑤恨透了太後,她想要重掌後宮,就需要有自己的人。她給裴闕送了個那麼大的好處,以裴闕的性子,日後必定會報答她的。
“對了,明兒你出宮時,得說你是慈寧宮的人。憑誰也想不到,一個默默無名的貴太妃,能知道天大的秘密。”薛夢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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