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中出來時,安芷和餘姚在馬車裡等裴闕兩人。
安芷這才小聲說了蔣貴妃的暗示,“我倒不是真清高,而是皇家裡的彎彎路路太多,隻想悅兒平安長大,並不想要攀附皇權。如今的裴家就已經很興盛,若是再來一個皇子嶽家,怕是要興盛過頭了。”
餘姚點頭說明白,“從到京都後,來張家提親的人不在少數。除了給瓊兒提親的,還有人來給老二說媒。如今眼看著咱們權勢高,别人才會登門。不過這個蔣貴妃,她都這麼說了,往後少不了找你。”
安芷歎氣道,“真不想進宮。”
話音剛落,裴闕和張槐安就到了。
兩家人分坐兩輛馬車,安芷又和裴闕說了蔣貴妃的暗示。
裴闕卻讓安芷放心,“皇上沒有冊立蔣貴妃為皇後,就是怕他剛登基,蔣家會勢大不好控製。沒幾年的功夫,皇位上換了那麼多人,皇上可不願意任何一個人權力特别大。所以更不可能給悅兒賜婚。”
有裴闕的話,安芷像吃了定心丸一樣,“你說得對,若是皇上給悅兒賜婚,這就是明擺著要抬舉蔣貴妃和蔣家,若是兩家聯合起來,他這個皇位坐得就不安心了。”
“是的。”裴闕點頭道。
安芷又問,“不過皇上為何會冊立大皇子為太子?如今他正值壯年,根本沒必要冊立太子。追封前王妃為元後,已經夠深情,何必再來這一舉措?”
關於這點,裴闕也有點想不明白。
他聽到訊息時,頗為驚訝。就連成國公都說沒想到,但皇上就是冊立大皇子為太子。
而大皇子是嫡長子,皇上冊立他為太子,也無可厚非。
裴闕低眉思索了一會,猜測道,“或許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又或許是另一種轉移注意的手段。”
李興的封地偏遠且貧瘠,早些年的時候,根本沒人會去注意到李興。
不過傳言中,雖說已故元後出身不顯,卻非常賢良,王府裡的人都喜歡她。她和李興的感情也很好,成婚前幾年,王府裡隻有一個側妃和兩個侍妾,側妃就是如今的蔣貴妃,侍妾還是從之前的通房丫頭抬上來的。
但後來李興要爭皇位,王府的側妃一個個抬進門,到如今,有十幾個了。
馬車搖搖晃晃,今兒的宮宴,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
不過還有一件事要查明,安芷回了裴府,就讓人把秋瑾的身份資訊都要了來。
“十歲從外邊買來的,父母兄弟都不在京都,早前在裴家外院乾活。”安芷看完後,又問翠絲,“有沒有在她屋子裡找到什麼?”
“回夫人,找到了一些銀票,還有幾首詩。”翠絲把東西遞了過來。
銀票有上千兩,顯然不是秋瑾一個小丫鬟能掙到的錢。
再去看那幾首詩,剛看到字跡,安芷就皺眉頓住,等確認是些情詩後,安芷冷哼道,“裴鈺這個狗東西,死了也不讓人安生,竟然還用起美男計!”
第一眼,安芷就認出裴鈺的字跡。
翠絲不明白主子什麼意思,但春蘭馬上動了,問怎麼處理。
“人都死了,就抬到城外埋了,至於這幾首詩,看到就晦氣,拿去燒了吧。剩下的,明天再處理。”安芷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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