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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安芷看匣子雕飾精美,材料也是上乘紅木,但能想到的人太多,她便讓冰露先打開。
冰露把匣子捧到主子邊上,打開後,裡面是一支東珠琉璃鑲金流蘇,精美無比,“小姐,這支流蘇簪子,好漂亮啊。”
安芷見過不少好東西,但如眼前這般好手藝的流蘇她還是頭一回見。
“不過,這是誰送來的呢?”冰露發出疑問。
安芷也在想,這時她看到匣子的裡面刻了一個裴字,瞬間明白了。
冰露也看到那個裴字,她看小姐臉頰慢慢浮現紅暈,便知道這是誰送來的。
“小姐,這裴四爺真是用心了。”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冰露對裴闕的印象已經完全改觀,在最開始,她其實就還蠻支援小姐和裴四爺,“這麼好的流蘇簪子,想來裴四爺花了不少的心思去找人打造,您喜歡嗎?”
聽此,安芷瞥了一眼匣子裡的流蘇簪子,確實漂亮,且不會太招搖,很適合她。
她極輕地嗯了一聲,把流蘇簪子從匣子裡拿了出來,是喜歡的。
“放到梳妝檯前,收好吧。”安芷說完站了起來,她走出屋子,帶上翠絲她們幾個沒事的丫鬟,去園子裡摘桑葚去。
另一邊,順子送完匣子回到裴家,給主子回話。
“她收下了?”裴闕正在寫奏摺。
“收下了,冰露妹妹還給了我一錠銀子。”順子笑道。
裴闕抬頭瞥了眼順子,見他空手回來,眉頭不悅地蹙起,“你就這麼回來?”
“嗯啊。”順子這會還沒聽懂主子的話外之音,以為安小姐收下禮物,主子就會很開心,笑著道,“爺,您要是沒啥事,我就先去換身衣裳?”
他出門一趟,身上出了汗,主子愛乾淨,若是一身汗味在邊上伺候,他得挨瓜落吃。
裴闕哼了一聲,“去吧去吧。”
到這會,順子才聽出主子在不高興,小心抬頭往主子那打量,“爺,您怎麼看著不高興?”
裴闕重重放下筆,“我費心費力送簪子,結果什麼回禮也沒得到,連你都有一錠銀子,你覺得我會高興嗎?”
順子忙搖頭,試探問,“那我去幫您問問,讓安小姐給您準備一份?”
他最怕主子不開心了,就他主子的脾氣,要是生氣起來,這滿京都的人都得在主子面前縮點腦袋兒,更别提他這個小廝。
“準備什麼準備?”裴闕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順子,“要來的禮物還能算禮物嗎?”
“不算嗎?”順子比主子要小兩歲,還沒成婚,主子管下屬嚴厲,他沒得機會去學沾花惹草,所以對男女之事並不太通。就是往日跟著主子赴宴,那些達官貴族對於女人,也是直接問心意呀。
裴闕快被順子這木魚腦袋給氣死了。
他從書桌後走了出來,經過順子身邊時,片刻不停,自個兒倒了一大杯涼茶。
“爺,那是涼的。”順子提醒。
“我知道。”裴闕幾口就喝完,他就是要涼的,敗敗火。
順子哦了一聲,知道主子是生氣安小姐沒主動回禮了,“爺,既然您這麼不高興,那明兒個您給安小姐準備的東珠耳環,咱就不送了吧。小的聽人說對女人得吊著勾著,您晾安小姐幾天,說不定她就想通,主動給您回禮了呢。”
順子想得很簡單,安小姐這次沒再客氣,都收下禮物了,說明安小姐對他主子是有了點心思。既然有點意思,那他們用點小手段勾勾,那安小姐豈不是對他主子越發上心。
這麼一來,主子心情好了,他的日子也好過。
裴闕聽此,卻轉身飛踹一腳,順子習慣性躲開,他瞪著順子,怒問,“吊什麼吊,要是把人吊跑了,你拿人頭賠我,我都不要!”
“那……那怎麼辦呢?”順子不懂了。
“繼續送,我不是準備了一套的東珠首飾嗎,一天送一樣去。”裴闕哼了一聲道,“我就不信,她會全盤收下,一點兒禮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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