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似乎戳中了琳妃的痛處,令她終於惱羞成怒,爆發起來,拽著惠妃的頭髮,狠狠地磕在地上,然後緊緊地揪住她的衣領,一臉狠厲。
“成王敗寇,誰敢胡說八道一句,本宮滅他九族!你跟那個冷清歡同樣不識抬舉,也休怪本宮心狠手辣,說!皇帝是不是把玉璽給了冷清歡?!”
惠妃被虐,卻得意地搖搖頭:“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主動請纓來衍慶宮照顧老皇帝,一看就是提前預謀的。你要是不老實交代,信不信本宮用刀把你片成一片一片的喂狗?”
惠妃面有懼色,渾身開始發抖:“信,我信,我說,我說,你把頭低下來,我告訴你,玉璽藏在哪裡?”
她被捆縛住手腳,琳妃完全沒有提防,將頭低了下去,不耐煩地催促:“在哪?”
惠妃瞅準了她那光潔的額頭,瞄準太陽穴,卯足了氣力,狠勁兒一撞。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琳妃吭都沒吭一聲,身子一個後仰,就“咕咚”一聲暈倒在地上了。
惠妃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使的氣力太大了,一陣頭暈眼花,也仰面倒了下去,嘴裡還“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燭影搖晃。
一道身影,宛如鬼魅一般,從後窗閃身而入,落在屋內,瞅著地上的二人,微微皺了皺眉頭。
誰是誰?哪個才是惠妃?忘了提前問問於副將了。二選一,萬一救錯了人呢?
他低下shen,瞅瞅琳妃,再看看被捆綁的惠妃,呲牙一笑,心裡已經瞭然。兒媳婦粗魯,這婆婆也虎,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解開她手腕上的繩子,起身端起一盞涼茶,想了想,沒潑。彎腰拍了惠妃兩巴掌,惠妃紋絲不動,沒有一點醒轉跡象,隻能掐著她的人中使勁兒。
惠妃“哎吆”一聲,緩緩醒轉過來,一睜眼,看到面前一個面如冠玉,眉目如畫,卻笑得有點邪魅的男子,不由愣住了。
自己好久都沒有聞到生人味了,冷不丁的,還是個如花似玉的絕色美男,一時間消化不了。
這麼好看的男子,卻被閹了當太監,可惜啊,暴殄天物了。
“你是哪個主子跟前伺候的?本宮怎麼沒有見過你?”
仇司少面對著慕容麒的母親,很想一本正經地,尊稱她一聲“娘娘”,帶著晚輩的謙恭。可是她這一句問話,把仇司少整懵了。
自己很像娘娘腔的太監?
他生平最恨别人說自己女人氣了,這個惠妃真的不討人喜歡,難怪剛開始跟清歡打得死去活來的。
他盤膝在惠妃跟前坐下:“我是麒王妃派來的。”
重新有眼淚在惠妃眼睛裡凝聚,唇角抽搐,就要哭出聲來:“我可憐的兒媳婦啊,難為你竟然還惦記著本宮啊?可讓本宮心疼死了。”
仇司少真怕女人們哭哭啼啼,瞅著惠妃的音調就要拔高,撇撇嘴:“你兒媳婦可不可憐,昨日大鬨金鑾殿,將我們使喚得滴溜溜轉,活捉聖女教主,氣得皓王妃吐血,得意著呢。”
惠妃的哭聲戛然而止,眨巴眨巴眼睛:“難怪琳妃今兒惱羞成怒,跑來找我麻煩,好,清歡好樣的,氣死她們為我麒兒報仇。”
仇司少陰陽怪氣地繼續道:“你兒子也活得好好的,活蹦亂跳呢。”
惠妃原本癱坐在地上,有點頹喪,一聽仇司少這話,竟然直接就從地上像個皮球一般蹦了起來,眼睛瞪得老大:“你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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