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把這事給岔了過去。
“既然明天要去清鬆書院,那今天晚上敏敏姐就暫時在王府住一宿吧。”
“好,那我就不客氣地打擾了。”
明若邪還是挺喜歡朱敏敏這爽快的性子,都已經鬨成這樣了,出來住一個晚上算是平緩一下自己的情緒也是對的,而且她本來也病著,要是回陳府,陳老爺陳夫人再把她氣著,那豈不是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明若邪便讓人去給朱敏敏安排了客院。
卻說皇宮裡,皇上正臉色沉沉地看著孫先篇,外面有人來報,說是縉王入宮求見。
皇上怔了一下。
“這會兒怎麼進宮來了?”
一聽到縉王求見,他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就跳了一下,皇上下意識地追著問了一句:“縉王妃也跟著來了嗎?”
來報的太監怔了怔,為什麼會一下子提起縉王妃?難道皇上想見縉王妃嗎?
他還是如實回道:“回皇上,縉王是一個人來的,並未帶著縉王妃。”
“哦——”
皇上長出了一口氣,很明顯地看著神情就輕鬆了一些。
“行吧,那就宣縉王進來。”
要是明亭也跟著來了,他估計會說自己不舒服,不想見。
太監這才反應過來,皇上這是不想見縉王妃呢。
“是。”
皇上這個時候才對孫先篇揮了揮手,“孫大夫,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再給朕點時間,朕最近頭疼,不能想事,一想事頭就更疼得厲害。”
什麼叫頭疼得厲害?
孫先篇臉色不大好看。
都已經這麼久了,頭再疼,也應該已經可以想清楚要不要跟他的主子合作了吧?一開始還那麼期待的,現在一見縉王妃贏了醫術比試,就有新的想法了?
之前還叫他孫神醫呢,現在他輸了醫術比試,就叫他孫大夫了?
這大貞皇帝可當真是現實得很!
“皇上可考慮清楚了,孫某也不能在大貞停留這麼長時間,也差不多該和皇上告辭回夏圖了。皇上要知道,縉王妃雖然醫術過人,可皇上頭上這可不是什麼病,而是蠱蟲啊,皇上莫非是覺得,縉王妃連這蠱蟲也能醫治?”
說完了這一句話,孫先篇就站了起來,“孫某先告退,對了,皇上,運王派人來請孫某,讓我去運王府替他的一位夫人看看病。”
“孫大夫請便。”
孫先篇走了出去,皇上看著他的背影,咬了咬牙,隨手就抄起了離他手最近的一支毛筆,想要恨恨地將筆給折了,但是一用力,隻覺得自己的手指都痛了起來,但那毛筆一點都沒有要彎折的跡象。
他一惱,揚手就將筆狠狠地朝著殿門擲了過去。
司空疾正好這個時候邁步進來,那支毛筆就落在他前面地上,在地上染出了一團墨跡來。
看來,之前皇上寫過字沒多久。
司空疾彎腰,把那支毛筆撿起來,走向了皇上,把那支筆輕輕地擱上了桌上的筆架,然後再退了兩步。
“兒臣見過父皇。”
一聽到司空疾這麼“禮貌”地叫他一聲父皇,皇上的注意力一下子就給吸引了過來。
别以為他以前沒有發現,平時,司空疾就是喊他皇上的,一有什麼事情,他才會自稱兒臣,喊他一聲父皇。
不過是他以前不想計較罷了。
“小六,你是有事來求朕的吧?”皇上微微眯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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