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不影響。”
他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伸手搭上了司空疾的脈搏。
就在這個時候,明若邪的右手,也搭上了司空疾的肩膀。
司空疾陡然就覺得像是有什麼絲絲酥麻的感覺,從肩膀直接就傳遍了手臂。
他心中倏地一驚,但是明若邪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掌是下了一點力量的,被她壓著,他就一直很鎮定很平靜的樣子,沒有什麼反應,也沒有抬頭去看她。
那酥麻的感覺,傳到了脈搏處。
司空疾都詭異地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都慢了一些。
他按捺著心頭的震驚疑惑,看著孫先篇。
太後和皇上也都緊緊地盯著孫先篇。
孫先篇本來平靜的神情,漸漸地就有了點變化,他皺起眉頭來,有些疑惑地再看看司空疾。
是他之前沒有看到嗎?
現在看司空疾,眼底有一小片青灰?
這怎麼看都還是一副病體啊。
而且他的脈象也虛得很,身子虧空得厲害。
關於縉王病弱的傳言,都不假。
孫先篇鬆開了手,沉吟一下,又再一次搭上了他的脈搏。司空疾感覺到本來在自己肩膀上已經放輕了的那隻手,又是驀地往他的肩膀上一壓。
那股酥麻的感覺又傳遍了整條手臂。
這一回更加清晰。
又過了片刻,孫先篇才又鬆開了手,司空疾也感覺到明若邪的手勁卸了去。
“縉王容孫某冒犯了,請張嘴,孫某看看您的舌苔。”
司空疾張開了嘴。
這時,明若邪伸手就捏了捏他的耳朵。
“明亭,注意你的舉止儀態!像什麼樣!”太後看到了,實在又是忍不住,臉色都黑了。
還要不要臉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捏司空疾的耳朵?
這種夫妻之間的親昵,能不能回他們王府後院裡再去做?
明若邪怯怯垂了垂臉,小聲道:“平時王爺緊張的時候,我就這樣安撫他的,這樣他看診就不緊張了啊。”
太後臉又是一黑。她差點兒一拍桌子想叫起來,哀家信你個大頭鬼啊大頭鬼!
司空疾看診都緊張?你捏捏他耳朵他就不緊張?
還有,明若邪之前不是囂張得很嗎?現在這種受委屈小媳婦的姿態,要做給誰看?
“太後,若若說的對,確實如此。”司空疾立即就證實了明若邪的話,“因為我從小到大看的大夫太多了,每回看大夫,之後就等於是要喝很多的苦藥,久而久之,一看診就有些緊張,若若這樣可以減輕我少許不安。”
司空疾面不改色,卻是說得極為誠懇。看他那樣子,一點兒都不像是在說謊。
明若邪心裡笑得打跌。
就衝司空疾這種跟她沒有先提前對好口供,隨時能夠配合她的聰明,她就覺得自己找的這個男人沒有找錯。
“無妨無妨,不影響。”孫先篇又趕緊說道。“縉王再張嘴,孫某好好看看。”
司空疾瞥了太後一眼,“太後,别一驚一乍地打斷孫大夫的診斷了好嗎?”
這還反過來責備她了?
太後捂住了心口。
不行,不行,她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每次一見到這兩個人,她就很有可能會被活活氣死。
“母後,要不您先去歇息?”皇上也看向了她。
“哀家就在這兒看著!”太後一聲怒喝。
孫先篇看到了縉王的舌苔,怎麼也有點兒灰青?
他心裡歎了口氣,實在是有點兒失望。不是說縉王在瀾國吃了龍涎,身體大好了嗎?
“孫大夫,如何?”皇上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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