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又動作很是機械地一步步走向了儀器前面,再次坐下了。
那支針筒從明若邪的袖筒裡滑進了她的手裡,走到了赤藍身邊,她立即就抬手,給赤藍紮了針,把那一管的藥劑給推了進去。
赤藍這邊身體僵硬,就連要轉頭看過來都有點兒艱難,所以他實際上並沒有看清楚明若邪是給他紮了什麼。
他的手臂都已經麻痹了,也感覺不到什麼。
“王妃——”
赤藍其實是想說,能不能讓星墜出來扶他進去找陶大夫看看,但是他發現自己連半邊臉和嘴都有點兒麻痹了,說話都難。
他心裡又驚又覺得難受——
完了,以後他不能跟著王爺了,要留在王府裡當一個白吃飯的蛀蟲了。
但是不等他想得太慘一點,上手臂突然似乎有點兒輕微的痛意,然後好像是感覺到血液裡有點兒暖起來了?
本來是覺得冰涼的,現在冰到底了?
一開始赤藍以為可能是自己的錯覺,等到這種溫暖漸漸地蔓延開來,直到整條手臂都已經找回了感覺,他才震驚了。
“王妃,您給屬下治好了?”
看,說話也正常了,清楚了。
他也能扭頭看嚮明若邪了。
明若邪正把針筒收進藥庫去,聽到了他的話就有點兒沒好氣地說道:“哪有這麼容易治好?毒進血裡了,你還得再吃幾天藥。”
隻是再吃幾天藥算什麼?這就已經算是治好了吧。
赤藍這會兒看著明若邪的目光就跟看仙子似的。“謝王妃!王妃您真厲害!”
那邊,司空疾正好空手奪過了最後一名黑衣人的劍,動作十分優秀地反手一刺,這把劍直接就紮進了黑衣人的胸口。
司空疾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曾,鬆開手就舉步朝明若邪這邊走了過來,同時眼神很是淡漠地瞥了赤藍一眼:你家主子在殺敵,你一個當侍衛的,在給王妃吹彩虹屁?
反正,他一個眼神就是表達出了這種意思,而赤藍詭異地也看明白了。
他心頭一跳,趕緊退開了幾步,離明若邪遠一點,“屬下去幫忙收拾!”
現在又是留了一片狼藉讓他們收拾了,總要打掃乾淨的。
“你一個傷者去湊什麼熱鬨?”明若邪一句話卻是輕飄飄地傳進他耳裡,“去找陶大夫,把傷口處理了。”
赤藍:“。。。是。”
他不敢看自家王爺,快步進去找陶大夫了。
這一進去,星墜一看到他的傷頓時就倒抽了口涼氣,“赤藍大哥,我們好像聽到老鼠叫了,你這該不會是被老鼠咬的吧?”
赤藍一看他那一臉“不敢置信”的神情就覺得有點兒慪火,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質疑他的武功,覺得他被一隻老鼠咬了很可笑很差勁?
也不看看那是什麼老鼠!
“是。”
“小金出去逮鼠了吧?”星墜已經聽到外面沒有什麼動靜了,早就已經按捺不住,“我們可以出去幫忙了嗎?”
“你要出去就出去。”
那是小金逮的鼠的嗎?
赤藍想著明若邪的那一手功夫,還是覺得腦子裡一陣迷迷糊糊。
王妃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啊?
小金一爪一隻摁著的鳥和老鼠,一副驕傲無敵的臭屁模樣,讓司空疾看得有些無語。
他看向了明若邪的手。
“你就這樣徒手抓了老鼠,手沒有傷到吧?”
“傷倒是沒傷,就是臟。”明若邪應了這麼一聲,轉身就朝裡面走去,“我先去洗手哈!”
說完,她提著裙襬就動作輕盈地朝裡面奔去了。
像一個明擺著就要逃避問題的頑皮小姑娘。
要不要做得這樣明顯-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