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但是我們還要征求一下那位公子的意思。”
謝文忠看向了司空疾那邊,見陶七正扶著陶大夫,司空疾也正望著護國寺的方向,也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麼。
謝文忠給了妻子一個眼色。
謝夫人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輕歎了口氣,然後就拉過了女兒謝玉環的手,低聲對她說道,“玉環,你去問問公子可要一起去護國寺?這一次我們多虧了他救命,又一路護著我們到這裡,公子的大恩無以為報,你去問問公子姓名,等我們到了護國寺給他請個長生牌。”
謝玉環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父親,“爹不能去問嗎?娘不能去問嗎?實在不行,阿澤去問也行啊,這一路上阿澤都恨不得拜公子為師了,這跟前跟後的跟隻小崽子似的,讓他去問他肯定樂意。”
雖然張未澤總想纏在司空疾身邊,但是司空疾一路上並不跟他們多親近,大家都是各在馬車裡,休息的時候他也多是跟謝文忠三師兄弟說話,跟他們這些家眷保持著距離,謝玉環也看得出來,所以從來不主動湊到他面前去。
現在孃親竟然讓她主動去找那公子說話,她莫名就有點壓力,不想去。
謝夫人暗地歎了口氣,覺得這個女兒也是沒救了。她看向丈夫,輕輕搖了搖頭。
謝文忠眼看著這京城將到了,與二位師弟也交換了個眼色,最終還是沒讓謝玉環過去找司空疾,而是師兄弟三人一起走到了司空疾身邊。
司空疾鋪開了裁出來的一張小紙條,在星墜磨好的墨蘸了些,飛快地寫了幾行字,字細而密,他們過來也沒有看到信上寫的是什麼。
不過司空疾沒有刻意避著他們,可能也並不怕他們看到這信的內容。
“公子。”
司空疾把筆墨擱下,星墜就趕緊收拾了起來,然後拿出去送出信了。
“三位請坐。”司空疾自己就坐在一塊石頭上,在他坐下之前,星墜已經給墊下了一個軟墊子。
這一路走過來,謝文忠他們也都發現了,司空疾身邊的人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而他們攜帶的東西也都很多實用的,比如可以隨時收拾起來的軟墊子,還有一些可以隨時保住溫度的水壺棉布套。
他們也都知道司空疾的身份不一般,但是任他們怎麼猜,離開京城已經太久了,還是沒能猜出來他是誰。
謝文忠三人在旁邊的石頭坐下之後就跟他直接說了他們的打算。
“這一路多謝公子搭救,現在已經快要到京城了,但是我們在還沒有進入城門之前都不敢掉以輕心,公子之前也看到了,我們師兄弟三個人是某些人緊盯不放的,隻有進了京城,安頓下來,我們的家人才能夠安全一些。”
“嗯。”司空疾隻是應了這麼一聲。
他們不說,他當然也知道。
趕路的這些日子他也不是隻單純趕路,早就已經傳信讓人去查這三人,把與他們有關的事情都查了個遍。
“但是聽公子說,當年我們出事之後,我們三家的房子便已經被族裡占了,現在我們帶著家眷回來隻怕是一時找不到地方安頓下來,所以想問問公子手下可有空置著的宅子?我們是買或是租著借住,看公子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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