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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平安一首詩吟完,公孫大孃的臉上的神色就複雜了,公孫大娘有些悵然的看著畫舫外的湖面,嘴裡喃喃自語著,“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蕭瑟。玳筵急管曲複終,樂極哀來月東出。”這兩句詩,不知不覺,兩滴眼淚就從眼中滑落下來。
畫舫裡,所有人看看夏平安,又看看公孫大娘,那些還沒有把詩做出來的,也無奈的停了下來,不再掙紮,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算他們再做出什麼詩來,也不可能比這個梅政剛剛做的這一首更好,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拿出來獻醜呢。
而且看公孫大孃的神情,分明是已經被這一首詩打動了。
公孫大娘也隻是回味了片刻,在發現畫舫內的眾人都不說話都看著自己和夏平安之後,公孫大娘突然就展顏一笑,“不好意思,剛剛我想起過往,倒有些失態了,諸位覺得這首詩如何?”
陽輕塵原本感覺自己勝券在握,可以在這裡出一把風頭壓倒眾人奪得那個召喚位,但他沒想到自己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結果就出來了,陽輕塵心中憋著一口氣,自然有些不服氣,聽到公孫大娘這麼一說,陽輕塵立刻開口道,“我覺得這首詩前半部分倒是好的,令人驚豔,隻是這首詩的後半部分,我覺得有些不妥,有些地方還不太清楚,特意要向梅兄請教一下!”
“哦,不知道陽兄有什麼不清楚的?”夏平安平靜的問道。
“梅兄後面的那幾句詩,不知為何就急轉直下,變得傷感了呢,還有那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五十年間似反掌,風塵澒洞昏王室,這是否有些不太應景,還有,不知那先帝是何人,那王室為何有昏了呢?這些和公孫姑娘無關吧……”陽輕塵開始發難。
夏平安眨了眨眼睛,攤開手,“說實話,我也不知那先帝是何人,隻是我剛才看到公孫姑娘劍器舞動之中,王室宮闕連片出現,恢弘壯麗,數千侍女隨劍而舞,最後繁華落儘,卻是明月荒山,殘煙破城,西風瘦草,劍舞之中境像之中意境變化多端,我心有所感,自然就寫出了這麼幾句!”
看到夏平安能自圓其說,陽輕塵也就笑了笑,說了一句“原來如此!”,在看了其他人一眼之後,就不再說了,他要再問,看在别人眼裡,反而就落於下乘了。
但是陽輕塵不說,還是有人會說。
束龍輝冷冷的看了夏平安一眼,臉上也是微微一笑,“那詩中最後幾句的瞿唐石城不知道和公孫姑孃的劍舞有何關聯,還有梅兄自稱老夫,是否也有些不妥呢?”
“哦,那瞿唐石城是我曾經到過的一處虛空秘境之中看到的殘破荒蕪的石城,因為與公孫姑娘剛才劍舞最後的意境有些貼切,就拿來用了,至於老夫麼……”說到這裡,夏平安看了公孫大娘一眼,一下子老氣橫秋的來了一句,“公孫姑娘姿容靚麗,一看就年紀不大,正是大好年華,至於我,唉,寒暑滄桑曆經百多年,一顆心早就不再年輕,在公孫姑娘面前,我自稱一句老夫也並無不妥,束龍公子看起來年齡也不大,真要按年齡算的話,束龍公子其實可以叫我一聲叔叔也不為過!”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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