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發現道路上有押運糧草的馬車所造成的車轍印。”
“可是,那些馬車不知為何,臨近了烽定陂後卻又調轉了回去!”
“沿途也未曾發現,任何的廝殺跡象!”
聽到此,阮淩霄心緒愈發凝重。
照這麼說,李戎漭一行人,應當已經臨近了烽定陂。
可為何又一聲不響地折返回去?
更為蹊蹺的是,烽定陂外,還沒有任何廝殺跡象!
押運糧草,事關重大,自該通報到他這邊。
這一切,簡直詭異!
黃貊也在皺眉沉思,狐疑地向著阮淩霄詢問。
“殿下可曾收到什麼調令?”
“那李戎漭身為忠武校尉,對我大越一向忠心耿耿,行事也算多智。”
“又負責向我烽定陂中押運糧草,斷不會隨意改變行程。”
若是太子殿下這邊收到了什麼調令,或許便能解釋得通了!
阮淩霄卻沉重地搖了搖頭,他哪裡收到過什麼調令?
在攻破雲州城前,這烽定陂乃是軍機要地。
斷不會輕易調動!
可李戎漭一行人的消失,是在太詭異了!
幾乎是在烽定陂大軍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還能鬨鬼了不成?
忽然!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雙眸驟然一凝!
“不對!”
“隻是押運糧草,斷不該出現絲毫閃失!”
“而李戎漭一行人,又是自糧草存放之地趕來。”
“如今折返回去,必定是要趕赴武關坡!”
“北盛賊軍,很有可能已經暗中潛入過來了!”
“恐怕……他們已經察覺到這烽定陂乃是我大越故佈疑陣了!”
想到此,他臉色緊跟著狂變起來!
李戎漭一行人,不隻是負責押運糧草,更事關大越真正的糧草存放之地。
這些人突然折返,那很有可能便意味著……
北盛賊軍,已經知曉了真正的糧草存放之地!
頓時間,黃貊的臉色也緊跟著驟然僵住!
武關坡糧草,斷不能有任何閃失!
阮淩霄臉色難看起來,緊咬著牙關。
越是向著李戎漭一行人的去向,心中便越是緊繃!
武關坡,恐怕要出事了!
一瞬間,他額頭冷汗直冒,不敢有半點猶豫。
“傳令!”
“烽定陂大軍調撥三萬人馬。”
“即刻隨本宮出發,趕赴武關坡!”
“軍情緊急,不得有半點延誤!”
聞言,黃貊心中頓時凜然。
烽定陂中,足足有著四萬兵馬駐紮。
此時調撥出三萬,便已出動了大半!
阮淩霄緊握著拳頭,臉色冰寒至極。
“北盛賊軍之中,竟還有些手段不俗的人!”
“能夠察覺到烽定陂一地的陷阱!”
“但不論是誰,都得一併誅殺!”
“屆時,將此人的頭顱高懸在兩軍陣前。”
“還有那趙錚,他勢必要將以往的仇怨,悉數討要回來!”
抽筋拔骨,難消其恨!
……
攘越郡境內。
李戎漭看了眼一旁的趙錚,心緒一陣緊繃。
自烽定陂一路趕來,等穿過攘越郡,便可抵達武關坡!
隻不過一路奔襲之下,他們這三千五百餘人竟絲毫未曾停歇!
全程都在急行軍!
他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子狐疑。
這些北盛反臣,投奔了大越之後,對於兩國戰事竟能有這般看重?
想了想,他又試探著向趙錚詢問。
“柳將軍,這攘越郡內,也有大軍駐紮。”
“奔襲途中剛好經過攘越郡營帳。”
“屆時,不如先行去尋攘越郡內的大軍派人陪同?”
“說起來,攘越郡內的莫將軍,可也是兵聖大人的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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