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黑山羊知道花妖尊的病態樂趣，於是默契的配合花妖尊的惡趣味。

可是現在，葉無道不會如她所願。

本以為花妖尊會發怒，但是下一刻，花妖尊卻是輕蔑一笑。

“本以為真情會感化天地，可是我想多了，你可知道，我戲弄過那麼多生靈，即便是情比金堅的存在，最後背叛彼此的，又有多少嗎？”

“我不太明白您想告訴我的意思。”葉無道凝眉。

“你也知道，當時我在戲弄你和紫狐族聖女，對吧？”花妖尊問道。

“當然。”

“在此之前，我也考驗過許多這樣的存在，就想證明一點，真情是否可靠，能否在關鍵時刻，都不離不棄，護彼此的性命。”

葉無道深鎖眉關，不解開口：“為何？”

“我修煉的歲月太久，曾經還是一朵蓓蕾小花的時刻，就曾瞥過你人族的仙之眷侶，倒是在生死關頭，不離不棄過，使得我對此，深感疑惑。”

花妖尊道：“你不用覺得我的思維不太正常，我本就是妖花修煉而來，想的自然和你們不同。”

這倒是沒錯，花妖尊畢竟本體是妖花，豈能以常人的思維判斷她的想法。

“深感疑惑的是什麼？”葉無道問。

“你人族的情啊，我在疑惑他們為何會不離不棄。”

“你不知道？”

“不知道。”

花妖尊面露回憶之色，以及濃濃的疑惑。

“我考驗過許多存在，到最後我發現，隻有很少一部分，能夠彼此共赴死亡，大多數都經不過我的考驗。”

葉無道都不用想也知道，花妖尊所謂的考驗，肯定是無比的殘酷。

她也不止是簡單的惡趣味，也是想知道，為何為了情，有些生靈，寧願拋棄自身的性命，為了另一方而付出。

“你說有人成功了？”葉無道神情不解道：“既然有人成功經過你的考驗，即便是少數，那豈不是你也應該知道，為何他們會不離不棄？”

聞言，花妖尊面露覆雜，道：“成功的那個，其中就有絃樂啊。”

“什麼！？”

葉無道神情震撼。

“幫你的那傢夥，就是她的道侶。”

花妖族繼續道：“我考驗過他，卻沒有考驗過絃樂，至於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能告訴你。”

聽後，葉無道稍作猶豫，雙目中露出精芒。

“我知道了！絃樂的分身走出過！”

“你知道怎麼回事！”

花妖尊並未反駁，隻是淡淡開口：“其他的存在，儘管也有成功的，但是大多數還是失敗了，其中兩人，被我隔開了一千年，最後才死心，選擇了各歸一方。”

將有情人直接分開一千年？

葉無道臉色微微發黑，道：“妖尊大人，您可真厲害。”

花妖尊豈不是這句話是在罵她。

不過，她並不在乎，隻是不屑道：“不過是一千年而已，當年我成長起來的時候，那對仙之眷侶，數千年分别後重聚，也依舊不離不棄。”

“剩下的傢夥，要不是禁不住利益的誘惑，要不就是貪生怕死。”

花妖尊面露唏噓。

“不知道那樣的仙之眷侶的情，到底是何模樣，難道是大道，難道是規則之力？我想來，都不是，他們那般存在，不會被大道規則影響。”

“我始終弄不明白，那種情是什麼。”

“惑吾萬年而不得解。”

看她這般模樣，是真的疑惑至今，始終想要找到個結論。

“那是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