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阿飛也哽嚥了,那雙眸子微微發紅,折讓劉藝不由得楞了一下。
“你……”
“你什麼你呀?我知道,你身份特殊,你有任務,你離開迫不得已,你不能對我說,但是你好歹給我留點訊息呀,讓我知道你還活著!讓我有個盼頭行不行?你這一走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你又使命,有任務,我理解,可是你能不能心裡也有一點點我?我知道,我一個小助理想要追上你有點癡心妄想,可是你總得給我一個機會吧。什麼是機會?機會好歹也得是我看得見你,摸得著你才行啊。你之前說過,隻要我打贏你就給我機會追求你,我這些日子一直在訓練,我現在自信能夠打贏你了,真的。劉藝,你不能食言。”
阿飛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羅裡吧嗦的說著,說著說著就鼻子發酸有些哽嚥了。
“劉藝,我想你了。我可能比較犯賤,沒人打我我渾身不舒服。我天天訓練,把自己練得強壯一點,好歹你打起來比較順手是不是?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樣?”
阿飛低下頭,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滴落在手背上,卻被他快速的藏在了身後。
怎麼就那麼沒出息呢?
可是這些日子他真的特别擔心,擔心再聽到劉藝的訊息時她受傷了,或者犧牲了?
一想到那兩個字,阿飛就心痛欲裂的。
他恨死了自己什麼都不能問,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
他告訴自己,換個人喜歡吧。
可是他看著公司裡那些單身的女人,滿腦子都是劉藝那倔強的眸子和不可一世的冷漠樣子。
劉藝突然覺得這個樣子的阿飛特别的帥氣。
原來這就是被人牽掛的感覺、
長這麼大,除了蔣平,貌似也隻有這個傻男人牽掛自己了。也隻有他害怕自己死了。
劉藝突然就有了歸屬感。
那種在萬千世界中不管走多遠,不管身邊經曆了什麼事情,有彷彿有一根弦牽扯著自己,讓她忙完了之後急於趕回去的那個港灣原來真的存在。
“阿飛。”
劉藝突然開了口。
雖然她的眸子紅紅的,但是她的聲音卻帶著一絲愉悅,甚至對阿飛露出了笑臉,反倒是讓阿飛有些不太適應了。
“你,笑了?劉藝,我哭的像個傻逼似的,你居然笑我?”
阿飛整個人都有些暴躁起來了。
他知道自己丟臉了。
可是丟臉也就丟了,乾嘛還要嘲笑人家?
太不厚道了吧?
見他如此,劉藝突然覺得心口的陰霾都不見了,那些悲慘的童年歲月彷彿也沒那麼讓人覺得壓抑了。
她笑的更加燦爛了。
“你還笑!”
“如果我能平安回去,你娶我吧。”
劉藝的話讓阿飛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結婚了,你娶我吧。”
劉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突然覺得有股甜甜的味道在心口縈繞開來,像極了小時候喜歡吃的大白兔奶糖的味道。
或許阿飛就是她的大白兔。
阿飛什麼都聽不到了,腦子裡也剩下一句話。
“你娶我吧!”
他突然笑的像個傻逼似的。
“劉藝,你再說一遍。”
“阿飛,我想結婚了,你娶我吧。”
劉藝一點都不嫌囉嗦的又說了一遍,就聽到阿飛笑著說:“我錄音了!劉藝,我告訴你,我留證據了!你丫的如果敢反悔,我找葉總和太太說理去!再不行我找蕭老爺子給我做主!”
瞧瞧,這小家子氣的樣子怎麼就那麼可愛呢?
劉藝的眸子亮的耀眼,她一字一句的說:“阿飛,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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