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正色道:“這是巫蠱之術,能傷身傷魂。不將他的魂魄捉回來歸體,他就醒不過來。”
而且還得在天亮之前,否則一個活人的魂魄離開肉身太久,就永遠歸不了體了。
“簡直不知所謂!”太醫說道,“謝世子明明是重傷昏迷,别人信你這套鬼神之說,我可不信。”
鎮北侯知道南璃的厲害,想也不想,就直接將太醫扒拉開,道:“太醫,你還是去開方子吧,别在這礙著了。”..
太醫的臉紅一陣青一陣,氣得哆嗦了半天,“謝侯爺,老夫行醫數十年,你不信老夫就罷了,竟信一個小丫頭的胡扯?!”
鎮北侯聞言就不乾了,道:“六小姐不是胡扯,她可是有真材實料的,你若不信,就留在這兒看看。”
太醫氣得翹起了鬍子,讓開了位置,“好啊,那老夫就睜大眼睛好好瞧瞧!”
等謝北翰真出事兒了,到時候鎮北侯就算跪下來求他,他都不會再出手救治。
夜丞彥也有點將信將疑,安撫了太醫後,又問:“六小姐,那要如何才能讓表哥的魂魄歸體?是否要開壇做法?”
南璃尚未回答,又見謝北翰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後嘴角又溢位血跡。
胸口上的紫青,變得更加厲害。
南璃眉頭一蹙,看見他剩餘的一魂一魄,也要被震得離體。
她迅速拿出了兩枚銅錢射出,穿過那一魂一魄,將其壓回了謝北翰的體內,銅錢也隨即落在他的臉上。
太醫無法看到那一魂一魄,隻覺得南璃是在故弄玄虛,冷冷的哼了一聲。
南璃也不管他,掏出符陣,刷刷的貼了幾張,形成了一個護體的符陣,免得那巫術再有機可乘。
她轉頭說道:“他的二魂六魄流落在外,我得去找回來,謝侯爺,别動這個符陣就行。”
鎮北侯忙的點頭,南璃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南璃隨後就讓人備一匹快馬,夜丞彥追上去,道:“六小姐,可要幫手?”
南璃瞥了他一眼,“不必了,此行怕是有危險,太子還是在這等訊息吧。”
謝北翰忽然被人施用巫術,這可不是個善茬。
會不會是倪堃的主子?
她腳步忽的一停,問道:“侯夫人去了城外的玉清觀清修了,對吧?”
夜丞彥點點頭。
自謝北哲死後,他這舅母就心死如灰,不肯留在侯府了。
“派人去請她回來。”南璃說完,就加快了腳步出了府,利落的上了馬。
夜丞彥心一驚,還沒來得及問話,就見她策馬離去了。
他轉頭就吩咐侍衛,立即前去玉清觀請人。
他緊蹙眉頭,心中唯願這不是舅母賀氏搗的鬼。
也虧得快要入夜,如此,謝北翰那飄散出來的魂魄就不會受到多大的損傷。
南璃將紙鶴隱了形,追隨著紙鶴在陰暗之處尋到了一魂六魄。
人的三魂又是天魂、地魂和命魂,現在找不到的正是命魂。
命魂乃人身主魂,沒了命魂,七魄也會隨之消散,人還是會死。
因是盛夏,入夜後,風仍是熱的。
紙鶴逆著風,飛出了城。
南璃微微一愣,按理說,謝北翰的命魂是不會跑那麼遠的,這定是有人抓走了他的命魂。
不得不說,她二哥和謝北翰還真是難兄難弟了,兩人都試過了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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