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關係,我早有準備。”南璃從布袋裡翻了翻,拿出一尊雕像。
正是玄月觀的祖師爺。
她將祖師爺端正放好,又準備了上香的器皿。
謝北翰接過她給的線香,吩咐下人,“火摺子拿來。”
“不用。”南璃手裡也有三支線香,手一翻,竟是全都燃了起來。
眾人險些連眼珠子都等瞪出來了。
“你試試。”南璃給祖師爺上香後,轉頭看著謝北翰。
謝北翰信心滿滿,學著南璃剛才的動作,但線香並沒有點著。
廳內一陣靜謐,眾人依舊沒挪開眼。
謝北翰此次全神貫注,再次翻了翻。
依舊沒點著。
鎮北侯歎息一聲:“沒想到你文不成武不就,如今竟連學道法也是天賦平平啊。”
謝北翰欲哭無淚,道:“六妹妹,就不能用火摺子嗎?”
“這是入門第一課,如果你連這都做不到,就不必浪費心思跟我學道法了。”南璃認真說道。
“那六妹妹你試了多少次啊?”謝北翰想給自己一個限期。
“試?對不起,我一次就成功了。”南璃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繼續說,“不要跟我比,否則你會懷疑人生。”
謝北翰絲毫不懷疑她的話,隻痛恨自己天賦不夠,連續兩次都沒能成功。
南璃先回了月蓉閣歇息。
楚寒霖也回去了處理公務。
老太君和鎮北侯一開始還在旁側給他打氣,誰知道謝北翰從下午練到了晚上,仍沒能將線香點著。
最後連鎮北侯都不好意思了,勸兒子别勉強自己,反正他家有錢,回家繼承爵位和家財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兒。
謝北翰仍舊跪在那兒,臉色微微蒼白,因為滴水未沾,嘴脣乾裂。
他一次一次的嘗試,又一次一次的失望。
膝蓋已經跪麻了,感受不到疼痛。
“你心有雜念,怎會將線香點燃。”南璃再次來到花廳,“玄門中人,得心有大義,你一心隻想為弟弟報仇,是無法得到認可的。”
這話如雷貫耳。
謝北翰咬咬牙,摒除了一切雜念,心裡想著將那害人的術士揪出來,以免讓那術士殘害更多的無辜。
又想到李正銘以人血煉藥,他得揪出幕後凶手,讓靈劍宗眾人得到安息。
也就這麼幾個念頭,他此次的線香終於點燃了。
謝北翰睜大眼睛,欣喜道:“六妹妹,你看見了嗎?!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呀!”
南璃含笑點頭:“我看見了。”
謝北翰回了侯府,就遣散了院子裡的通房。
從今以後,他要好好修學道法,絕不再陷於情愛之事!
謝北翰以為自己要學點什麼本事了,誰知學習第一課,還是要看書!
就那些道法符篆,他隻不過看了幾頁,就頭大如鬥。
這些東西有什麼區别?
不都是一個樣嗎?
謝北翰欲哭無淚,怎麼剛入門就要被難倒。
楚家和蕭家的婚事就在下月十六,兩家都開始忙碌起來。
南璃去看過蕭婉儀兩回,沒了餓死鬼纏身,蕭婉儀的身量消瘦了不少,嫁衣是改了又改。
楚燁整日樂嗬嗬的,等著自己的新娘子過門,卻沒想到,在婚禮前十天,蕭婉儀在繡花的時候被紮了一針,就一直昏迷。
蕭大人先是請了大夫,後又托人請了太醫,他們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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