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攀不起。
沒曾想到,後面竟是如此發展。
範世忠為官多年,心思還算細膩,瞧見女兒的神態,怎還會不明白女兒的心思。
他不免心酸和醋意,道:“他是有幾分誠意,不過這婚期太緊,我們都沒來得及給你準備嫁妝呢。”
畢竟那是京都,少了嫁妝,是要遭人嘲笑和白眼的。
範雲茜也覺得棘手,才不過十日時間,嫁衣都沒法趕製出來吧,更别說她還要繡蓋頭了。
範世忠見女兒同意了,才去與陳嬤嬤商議,想將婚期往後壓一壓。
陳嬤嬤一聽,高興得不行,就說:“請範家主放心,娘娘和侯爺早已安排好了一切,無論是聘禮,亦或是成親要用的嫁衣和用品,都一一準備好了,絕不會有所缺失。娘娘也怕四小姐來不及準備嫁妝,所以單獨給四小姐添了一份,保證四小姐風風光光嫁入京都,以後絕無人敢小瞧。”
她話音剛落,就讓人將車子上的東西往裡搬。
還說這隻是一部分,還有一批過兩日就到。
範江和範世忠見安排得如此妥當,先前不滿的情緒也徹底退去。
就這樣,範雲茜就在府中安心待嫁,沒過幾日,就隨著陳嬤嬤一起進京。
——
因為謝北翰著急回京,南璃隻能與他一道快馬加鞭回京都。
還有小半日路程,他們就看見官道上有一隊人馬。
黑色甲冑,在陽光下的照耀下,反射出了淩厲光芒。
前頭策著紅棕寶馬的男子,穿著玄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了紅色內襯,整個人高挑秀雅。
小半月不見,他容色似是更勝從前,令人難以移開目光。
瞧見南璃一隊人,夜司珩那繃緊的臉終是露出一抹笑意,再夾了夾馬肚子,加快速度來到她身邊。
“阿璃!”他的眸子因看見她,更加靈動璀璨,身上的清冷氣息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無儘溫柔。
南璃勒住韁繩,眉眼和嘴角都是彎彎的。
就算連日趕路,她依舊杏面桃腮,不見絲毫疲態。
烏髮如墨,襯得她脖頸白皙細潤,在日光下泛著盈盈光澤。
“王爺!”她亦是歡喜,“你怎麼來了?”
她當日走的匆忙,隻讓元寶傳話,並未與他當面道别。
小半月沒見,說不掛念是假的。
那晚的夢魘,在此刻也似乎煙消雲散。
一個時時刻刻都將她放在心上的人,無論是以前還是將來,都不會傷她害她的。
“知道你是策馬過來,怕你勞累,所以帶著馬車來接你。”夜司珩說著,便冷冷瞥了謝北翰一眼,“明明能坐馬車,你非要騎馬,差事沒辦好,要求倒挺多。”
謝北翰對夜司珩天生畏懼,驟然聽到這話,身子抖了抖,險些摔下了馬。
他好不容易穩住,嚥了咽口水,才問:“九王爺息怒,我急著回來,是要弄清楚一件對我至關重要的事情。我父親,應該沒給我安排婚事吧?”
“沒有。”夜司珩回答得很快。
謝北翰頓時重重的鬆了口氣,轉頭對南璃說:“六……九王妃,沒想到你也有看錯的時候呢!”
南璃見他紅光滿面,明明是好事將近的模樣,她確定自己沒看錯。
正疑惑著,夜司珩接著又開口:“你父親沒有,但你姑母有。”
謝北翰高興不過三秒,這會兒險些一口氣喘不上來。
他忙問:“姑母怎麼給我定親了?是哪家的姑娘?婚期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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