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快到年關,正冰天雪地,大雪封路,調動兵馬出征無疑是要士兵們去送死。”南璃想了想,設了一個符陣,寫了一張紙條傳給夜司珩。
距離太遠,傳話符就用不了了。
她並未將玄月劍收起,反倒是摸清了五哥的方位,便祭出傳送符,她道:“好好守住雁城,守住邊關。”
“九王妃!”士兵震驚,“你要獨自一人去齊國?危險啊!”
饒她本事過人,也難敵齊國的千軍萬馬啊!
南璃丟出五枚銅錢,再用玄月劍接住,她挑了挑眉,“是吉卦,不必擔心。”
那天道竟讓她窺探到許少玄機,證明她是非去不可了。
她沒再猶豫,踏進了傳送符的範圍。
與此同時。
齊泓等人利用傳送符到達了江古,在昔日的梁光王府落腳。
他一落地,便是雙腳站不穩,往前倒去。
“陛下!”院子裡的親兵蜂擁上來,將齊泓扶得穩穩噹噹。
可齊泓邪體受損嚴重,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關切之聲連綿起伏。
“阿淵……”齊泓滿頭冷汗,心裡仍記掛著楚炎。
親兵勸道:“陛下,你應該立即閉關調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將阿淵帶過來!”齊泓用儘了力氣,怒喊一聲。
他是有損傷,可仍能用鼎爐的黑霧吸取幾人的精氣,暫且讓傷勢緩一緩。
親兵們不敢再違抗他的命令,將楚炎帶上來。
楚炎方才就被下了定身符,現下依舊不能動彈,他一臉憤怒的盯著齊泓:“我早說了,我是不會認你的,我是楚家子,你永遠都不會是我的兄長!”
留得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
齊泓再聽到這些話,仍能感受到絲絲心痛。
他可是犧牲了暮兒,才將阿淵帶回來的,就換來這樣的冷言冷語嗎?
不過他很快穩住了心緒,自他知道阿淵被楚寒霖抱養,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畢竟阿淵在穆國長大,楚寒霖又是出了名的忠君愛國,阿淵一時之間肯定難以接受。
不過不要緊,他來日肯定能感化阿淵,自己能聽到阿淵的一聲兄長。
“阿淵……”齊泓拿出了一個罐子,沾血的嘴角揚了揚,“不管你認不認我,我們都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你看,這是疆國皇室精心養成的盟心蠱,是疆國皇室用來製約平衡所用的,隻有血脈相連的兩個人才有效用。”
楚炎呼吸一滯,雖不知盟心蠱的效用,可從疆國皇室出來的蠱蟲,能有多好!
“不要!”他驚喊。
齊泓早已備好此物,怎會在此時改變主意。
他先往自己身上割開一道血痕,從罐子中抓起一隻蠱蟲,任由蠱蟲順著傷口爬進自己的身體,融入經絡和血脈各處。
“阿淵,該你了。”齊泓聲線異常冷靜。
“不……”
楚炎剛喊出聲,手已經被割破,齊泓抓住他的手,往罐子中探去!
他眼瞳緊縮,雖不疼痛,卻仍能感受到蟲子爬進體內的那種噁心感。
“你真是個瘋子!”楚炎大喊道,眼眶又紅了,“為什麼?!為什麼我與你是親兄弟,為什麼?!”
他覺得晦氣!
他覺得肮臟!
齊泓見楚炎要哭了,心疼得很,忙說:“阿淵别哭,阿兄也不想如此,如果阿兄不這樣做,等等就會沒命了!”
他剛說完,當前就出現了傳送符的符文金光!
——今天過端午家庭聚會太累啦,先一更,明早補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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