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為朝廷重臣,可一人之力終究弱小。
更何況如今的朝堂是九王爺說了算,又有楚南璃坐鎮京都,國師大人是翻不起風浪了。
思及此,吳昌文開口勸道:“國師大人,不如就此罷手吧,我為你準備些銀子,你離開京都,去尋覓更好更合適的身體,不要與九王爺他們硬碰硬了。”
晁晟瞪著他,眸光狠厲:
“楚南璃帶人碎我魂魄,壞我奪舍大事,阻礙我修行之路,我怎能忍下這口氣?這仇,我是非報不可!”
“吳大人,你若不想幫忙,我此後不會再來找你。”
吳昌文忙說:“國師大人這是什麼話?你當年捨命救我,此恩情我銘記在心,今日你有難,我豈會袖手旁觀!”
若沒有國師大人,他早已死透,哪還能當上尚書,榮耀加身。
晁晟滿意的點點頭,抿了口茶,“昌文,你不必擔心,憑藉我們二人之力,可顛覆這穆國皇族江山。”
吳昌文心一驚:“這……這如何能辦到?九王爺可是掌控著黑甲衛和京畿禁軍,如今我們無錢無兵,如何能顛覆這穆國?”
晁晟笑了笑,眼神意味深長,“若我說,九王爺的身體很適合我用,你覺得有可能嗎?”
吳昌文此刻已然震驚,久久說不出話來。
寒冷的天,他額頭竟冒出幾滴冷汗。
“你……你這是自尋死路啊!有九王妃在,你能近得了九王爺的身?就算你成功奪占九王爺的身體,九王妃會沒有察覺嗎?”吳昌文苦口婆心勸著,“國師大人,你不要昏了頭才是啊!”
晁晟卻道:“我算了一卦,楚南璃即將離開京都,離開穆國。她不在,我自然能輕易得手。”
他並不是沒將楚南璃放在眼裡,而是與之較量過,所以才要避其鋒芒。
吳昌文隻覺得奇了怪了:“都快到年關了,九王妃怎麼還會離開穆國?”
“卦象便是這樣說的,為何緣由,我不得而知。”晁晟說著,“反正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夜司珩的魂魄強悍,我無法直接奪占,得先用法陣將他的魂魄撕碎,我才能用上他的身體。”
吳昌文見他已有了計劃,便拱拱手:“一切全聽國師大人安排。”
晁晟點頭,揚了揚嘴角,面容看著依舊扭曲怪異,“靜等時機即可。”
楚南璃,來日就讓你試試喪夫之痛!
時辰不早,晁晟再與吳昌文說了幾句,便回了北河行宮。
一進行宮大門, 宮女就迎上來,神色焦急又埋怨,“嬤嬤,你怎麼此時才回?那陳側妃不好了。”
晁晟對嬤嬤這聲稱呼還不習慣。
他面色僵了僵,片刻後放緩下來,“她又怎麼了?”
這陳媛珠實在愛折騰。
好吃好喝供著,每日不是哭就是罵,三天兩頭就動胎氣。
駐紮在此的太醫已經頭疼得很,說陳側妃再是如此,這一胎肯定保不住。
晁晟到了殿內。
果然,陳媛珠憤怒責罵:“庸醫!保不住皇長孫,我要你人頭落地!”
太醫身子顫了顫,道:“臣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他已然施針了,還是止不住血!
晁晟寒著臉走進去,看見陳媛珠躺在塌上,捂著仍算平坦的肚子痛叫不已,一張小臉都發白了。
太醫說得不錯,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要保不住了。
但旁人束手無策,不代表他沒辦法。
他可是國師!
——是週六週日補哦。今天依舊兩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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