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九洲微微頷首,又再道謝。
楚煬知道自己的衣衫被剪開,露出整個背部,又見白言卿目不轉睛的盯著看,直皺眉頭,“三小姐,你在這不合適吧?”
白言卿樂了,打趣道:“你别害羞,你的衣衫都是我剪開的,别說看了,摸也摸過了。”
楚煬一驚,“你……”
他要爬起來。
白言卿趕緊將他摁回去,“我不摸你,怎麼把你扛回來?不剪開你的衣衫,怎麼用符暫且震住你傷口的魔氣?除了上半身,我沒摸你别的地方,你且放心吧。”
楚煬險些氣昏過去。
是了,當時他在外頭昏倒,隻能是她將自己弄回來。
他把頭埋在了枕頭裡。
“主人,雖是男女有别,不過多虧了三小姐的符陣,不然這魔氣定要侵入你的經脈。”赤九洲說著,“我們該謝謝三小姐。”
楚煬依舊沒抬頭。
他哪裡是害臊什麼的。
他這是丟臉!
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讓白言卿看見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可别提他有多憋屈了。
白言卿以為他是要面子,就安慰道:“三師父說那日月金輪厲害得很,四公子沒有赤九洲對戰,輸了也很正常,你就看開些吧,以後贏回來就行了。”
楚煬終於抬頭,瞪了她一眼,“你可真會安慰人。”
白言卿雙眼一亮,“真的嗎?我也覺得自己進步了不少。”
“……”楚煬無語了,她竟聽不出自己的嘲諷。
“赤九洲,你趕緊上藥啊。”白言卿催促道。
“對!”赤九洲忙起來,小心翼翼的將膏藥抹在楚煬的傷口上,“三小姐,你還真是關心我家主人,連上藥也盯著。”
楚煬豎起耳朵。
“不是的,是三師父讓我盯著,這膏藥藥效強,怕有不良反應呢。”白言卿擺擺手。
“……”赤九洲乾笑一聲,“哈哈哈,三小姐也太遵從師命了。”
“可不是。”白言卿眼珠子轉了轉,“四公子,你到時候且記得在三師父跟前提一提。”
三師父吩咐做的,她是一件不落,儘心儘力做好,這當然是要三師父知道才行了。
楚煬被她這一句話氣得直翻白眼,隻是硬邦邦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白言卿聽見就美滋滋的離開了。
楚煬臉色臭得很。
此時,他封閉了自身意識,赤九洲感覺不到他內心究竟是什麼想法。
不過看著主人的臉色,他也能猜到幾分。
所以,他大氣都不敢喘。
——
蓮池。
青鋒擔憂的看著裡頭的喬南奕。
他想問什麼,但清涯看著蓮池裡的蓮花蓮子,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幾個深呼吸,青鋒終於鼓起勇氣。
但他沒有開口,反而是瞅了瞅阿燼。
——你問啊。
——你想問什麼自己直接問就行了。
——我不敢。
——為什麼?
阿燼歪著頭,一臉不解。
他怎麼覺得青鋒叔叔特别害怕師父?
不過,他們在這兒乾等著是什麼意思?
阿燼正要開口,清涯終於轉身,朝著他挑挑眉,“永寧醒了,你與他說說情況,再帶他出來吧。”
“好的師父。”阿燼半信半疑,進屋一看,果真是見到永寧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大哥,你終於醒了!”阿燼欣喜不已,撲了過去。
永寧還是直挺挺的坐著。
阿燼抬頭,嘿嘿笑著:“看來你已經恢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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