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閣老卻說:“可秦大人已經抓到了太監和宮女,指明是長春王收買他們,在線香上做手腳以及在甜湯中下毒。”
就連如何得到的毒藥,也都查出來,抓到了人。
那老太監也指證了是長春王。
不過那就是慢性毒,對性命無憂,反倒是讓人腦子混沌,長期服用會變得癡傻。
這倒是符合孩子的爭寵手段。
楚炎所說的疑點,無非就是說長春王才不過十歲出頭,哪能如此歹毒。
可人證分開審問,他們一起指證長春王,此事還有假?
楚炎並不急,喊來了太醫令。
“太醫令,你方才都給孩子把過脈了,憑你的醫術,應該能診斷出,各人中毒深淺,是吧?”
“是。”太醫令說道,“有四位中毒頗深,已經影響到了經脈,但有一位中毒尚淺,隻要服用兩碗解毒湯,人就無礙了。”
楚炎面色淡淡的,似乎早已料到,“那就把那位中毒尚淺的請過來吧。”
羽林衛領命。
那是滕州的常山王,與夜言禮出身一般無二,父母雙親皆亡,又尚算聰慧,所以才被挑選上。
他迅速看了眾人一眼,沒有半點膽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南璃看清了他的相貌。
此子與夜言禮身形相差不多,但眼珠小眼白多,凶相明顯。
這種面相的人,是性子要強,沒有憐憫他人的心,甚至是六親不認。
看到這裡,南璃已確定下毒八九成是他了。
不過單憑面相定罪,未免太兒戲。
“常山王,你可認罪?”楚炎忽的問道。
南璃猛地嘴角一抽,五哥,你這麼直接問,人家哪裡會認。
常山王不慌不亂,還擺出了一副驚恐委屈的模樣,“三皇子,我何罪之有?我……我可是受害者,中了毒的。”
“可你中毒最淺,對身子沒什麼影響。”楚炎冷著臉,目光淩厲,且咄咄逼人,“顯然,你是知道那甜湯有問題,每一次隻吃幾口!”
南璃還是第一次見楚炎審人的模樣,與平常模樣大為不同,不由得看直了眼。
夜司珩側頭,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蹙。
但殿中有不少人,他倒不好在此時說什麼。
“不!我隻是不大喜歡吃那甜湯!”常山王反駁道,“三皇子,憑這,你就來定我的罪?你未免太兒戲了!”
可被楚炎覺察出來,他的心還是有些慌了。
這會兒,許閣老看不下去了,道:“三皇子,你在大理寺待過,該知道凡事要講證據。”
“對啊,不如還是……”陸丞相還是住了嘴。
剛剛他們才說不要用真言符,這會兒他提議,不就是質疑且懷疑楚炎的能力嘛。
這麼多大臣盯著,他總不能像許閣老一樣,不給楚炎台階下吧?
“三皇子,要麼再審審那幾個太監宮女?”
楚炎挑眉,卻是拿出了幾張符篆,道:“不必,我已經命羽林衛搜查過他的屋子,果然,搜出了幾張易容符!”
眾人疑惑著楚炎什麼時候下過這個命令。
可常山王就猛地瞪大眼睛,也沒看清楚炎手裡的是什麼符篆,脫口而出:“怎麼可能!你栽贓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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