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熠來勸,便是雲纖凝不願意聽,也架不住肖熠的堅持。
亭子裡,面色微白的雲纖凝顯然是對兒子沒有辦法,無奈地笑著說:“你呦,那就看看吧,也好叫孃的小公子放心。”
“不舒服就是要看太醫啊。”
肖熠牽著雲纖凝的手,拖著她往房間內走:“還有呀,不能在外面吹風的,不然更嚴重了怎麼辦,快快,回房去。”
“好好好。”
雲纖凝笑著被兒子拖回了立雪堂廂房之內,肖熠便竄到榻上靠著雲纖凝坐,說起最近的課業來。
肖熠習文練武都十分認真,課業也一向讓雲纖凝滿意。
母子二人這些年相依為命感情深厚,如今說起最滿意的課業話題,自是歡聲笑語一片。
小半個時辰後,太醫匆匆趕來,仔細謹慎地給雲纖凝請脈。
肖熠眯眼瞧著那個太醫,“你好年輕啊,看起來也面生的很,不是以前常為母親請脈的李太醫,怎麼李太醫今日不在太醫院嗎?”
年輕的醫士趕忙回話:“下官姓張,是李太醫的學生,李太醫今日忙著著書的事情,暫時走不開,又怕公主這裡有什麼不妥的,所以讓下官過來一趟。”
肖熠稚嫩的臉上掠過一層冷色。
著書之事他是知道的。
謝昭昭領了國子監的一份差事,然後組織太醫院編著醫術。
原本那些太醫們或多或少都是不樂意的。
但是架不住雲祁寵妻,一番恩威並施,給了太醫院那些太醫許多利好之處。
人生在世,不過為名為利。
那些太醫抗拒了沒幾日,就配合謝昭昭進行著書。
現在謝昭昭懷孕養胎去了,著書的事情就由她四哥謝長珩負責,此時這年輕太醫的話聽在肖熠的耳中十分的不好聽。
肖熠問:“萬一我母親真的有點什麼,你來處理不了,再去請李太醫過來一趟,耽誤了病情你們就沒有想過,你們可擔待的起嗎?”
張太醫額角冒出冷汗,連忙說道:“下官會儘力。”
安陽公主微笑著看了肖熠一眼,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眼神溫柔,彷彿在說:是個小男子漢,懂得保護母親了呢。
肖熠躲開了雲纖凝的撫摸,但是也沒有再多說話。
他知道自己說的多隻會耽誤這個太醫幫母親看診。
張太醫為安陽公主請完了脈,恭恭敬敬地說道:“公主偶感風寒,再加上最近這些日子似乎心情不太好,憂思過度休息也不足,所以身子有些虛損。”
肖熠問:“那要怎麼治?你會嗎?”
“會,下官這就開方子,不過藥石隻能治標不能治本,公主還需調整心情,保證休息,身子才能徹底的好起來。”
雲纖凝淡淡說:“辛苦了,退下吧。”
老嬤嬤帶著年輕的張太醫下去開方子給賞賜。
肖熠等廂房的簾子落下,臉色也一下子拉了下來:“這些人慣會捧高踩低了吧?母親好歹也是皇爺爺親封的安陽公主,他們竟然也敢怠慢?”
“我可聽說謝家那位定西王妃懷了孕,然後每日都有李太醫前去請平安脈,除此之外還有那個謝家老四謝長珩,還有太醫院有一個什麼江湖高人,醫術很高超的號稱醫鬼。”
“這麼多人每天去請脈,她那兩邊手腕脈搏夠給這麼多的大夫診嗎?”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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