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北翰今日為難她這仇,她定會牢牢記住,尋機會報複。
“蠢貨。”見餘春花還得意上了,謝北翰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很顯然,皇上是怕此事外泄傳揚,所以才要將那些羽林衛拿下關押,可不是給餘春花出氣。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羽林衛就“帶”著太醫令回來了。
說是帶,其實是用輕功扛回來的。
太醫令經過顛簸,面色慘白,連站都站不穩。
他要行禮,穆武帝擺擺手,“你緩一緩,趕緊給她診脈。”
帝王面色陰沉,太醫令哪裡敢費時間緩一緩了,他急忙讓餘春花坐下,拿了小枕頭墊著她的手,給她診脈。.
他經驗老到,就算滑脈不大明顯,也能很快就診斷出來。
“這姑娘……”太醫令見餘春花的髮髻,又改了口,“這夫人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不過大概連日奔波沒好好休養歇息,胎兒有點不穩呢。”
穆武帝和謝北翰夫婦聞言,面色皆是不大好看。
還真是懷孕了。
餘春花揚起笑意,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
她在外地的時候見自己月事沒來,就去將全城的大夫看了個遍,確定自己懷有身孕,才敢到京都來。
謝北翰見她得意,氣不打一處來:“餘春花,你已經嫁人,這怕不是你丈夫的孩子吧?”
穆武帝驚了驚,“什麼?!你已經嫁人了?!”
九弟竟然好這口?!
不,這肯定是汙衊!
謝北翰知道穆武帝日理萬機,怎會在意一個縣主嫁沒嫁人,便道:“皇上,她一個多月前許給自家表哥,嫁離京都了。現在膽敢來碰瓷,汙衊九王爺的名聲清譽,皇上斷不能輕饒她!”
餘春花也不慌,從容不迫的解釋:“皇上,臣女的確是嫁到母親的母族去,可在路上的客棧落腳之時,偶遇王爺!當晚……當晚王爺渾身燥熱,闖進了臣女的房間,王爺千金之軀,他想要什麼,臣女哪能拒絕……”
她隻差沒將當晚的細節全部道出。
範雲茜聽著臉頰通紅,但聖上在上,她不能失儀捂住耳朵。
謝北翰則是越聽越心驚,餘春花說得這麼仔細,應該不是編的吧?
餘春花說到最後,已經哽咽,“皇上,臣女的身子給了王爺,心中有愧,自是不敢跟表哥圓房,後來發現有孕,臣女實在是六神無主,隻能回京將此事告知皇上了,皇上要如何處置,臣女絕無半句怨言。”
穆武帝臉上陰鬱無比,隻問:“你說你與九弟在客棧相遇,可有人證明?”
餘春花擦了擦眼角,“王爺身邊的青鋒侍衛能證明,他還向王爺介紹了臣女的身份。”
隨後九王爺的目光就一直粘膩在她身上了。
她作為女子,當然明白男人是什麼心思。
九王爺好不容易能外出喘口氣,一定是想嚐嚐鮮,她在拋個媚眼,夜幕降臨,兩人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九弟這廝!”穆武帝磨了磨後槽牙。
時間對得上,而且餘春花說九弟渾身燥熱,想必是服用了那雄風大補丹的緣故。
這是存心氣死他啊,他是讓九弟調理一下身體,跟六丫頭生幾個大胖小子,可沒讓他與别的女子廝混啊!
餘春花身子微顫,卻說:“皇上别怪王爺,王爺大概素了許久,才一時忍不住……畢竟,王府裡除了九王妃,一個妾室通房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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