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明若邪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房玖錦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而他剛才竟然真的信了她!
“你,你你你——”他氣得跳腳,“你敢騙我!”
“你不也在編故事嗎?”明若邪笑罷,雙手一攤,表示自己是跟他學的。
“誰說小爺編故事?朱老太爺請個怪異的道長在家裡住三個月是真的,給他們布風水陣是真的,說哪裡的花要種得好開得好也是真的,朱老太爺到處找肥料也是真的!”
就是後面的那一小段,是當時周圍一些嘴碎的婦人們猜測亂傳的。
明若邪笑著笑著,突然笑意驟收,神情嚴肅,定定地看著他,異常認真地反問他,“那我也未必是在編故事啊。”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她又再次朝那片夾竹桃看去,然後舉起了手,張開了五指。
我去!
房玖錦雖然在心裡告訴自己,她一定是在騙他,一定是在耍著他,但是看她這個樣子,他竟然後背又一陣汗毛直豎了起來了!
房玖錦腳下挪了挪,不由自主地站到了紫浮身邊去,離他越來越近。
“小爺才不信你呢。”他這句話說得有些委屈巴巴的。
明若邪撲哧一聲又笑了出來。
這時,朱侯爺往這邊來了,後而跟著四個丫鬟,四個丫鬟抬著一張軟轎,上面靠坐著閉著眼睛的昭雲郡主。
昭雲郡主換了身衣裳,臉上也上了妝。
等她被放到了亭子裡,明若邪站了起來,湊過去看了一眼,便直接說道:“把她臉上的胭脂什麼的全洗了吧,要脂粉不施。”
朱侯爺太陽穴一跳。
好不容易讓丫鬟給昭雲上上妝,想要儲存一下侯府的體面,不想讓明若邪看到朱昭雲那慘白憔悴的臉色,現在竟然讓他們洗了?
“縉王妃,看病就看病,何必做這些無用的?”他沉聲說道。
明若邪眨了眨眼,“誰跟你說這是無用的啊?哪個大夫看病不是望聞問切?看診,病人的臉色也是一個判斷的依據,你們現在給昭雲郡主臉上塗了城牆那麼厚的粉,本王妃怎麼看她真正的臉色?”
噗。
房玖錦噴笑出聲。
真損,城牆那麼厚的粉……
朱侯爺的臉都黑了,不過,他似乎一直就在黑臉,一直就沒好過。
“既然縉王妃說這是看診必須,那便依了縉王妃的,來人!”朱侯爺咬牙切齒讓丫鬟給朱昭雲洗淨了臉。
“這麼折騰,朱昭雲都沒睜眼,哎喲,她該不會已經死了吧?”房玖錦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房世子,女兒家淨臉,你也不知道迴避一下嗎?”朱侯爺剛被氣瘋了,都忘了把他轟出亭子。
“洗臉而已,又不是沐浴。”房玖錦很是欠揍地回了一句。“難道朱昭雲以前出門都是蒙面?這張臉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看過了。”
朱侯爺一滯,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平時妝好的,跟現在直接被人洗儘了臉,露出這樣的病容來,能一樣嗎?
房玖錦這個混不吝的,從小到大就讓人覺得討厭,再走還有越來越討厭的趨勢。
朱侯爺索性不再看房玖錦了,要是再跟他說下去,真的會被他活活氣死了。
他看向了明若邪,說道:“縉王妃,你不是要望聞問切嗎?現在你看到昭雲的臉色,可看出什麼來了?如果有什麼想問你,可以直接問本侯。因為昭雲好像是跟縉王妃有過節,所以她不想看到縉王妃你,本侯沒有辦法,這才命人將她打暈了,縉王妃覺得本侯這麼做,你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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