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武帝見白鳳眠不迴應,以為他在斟酌,便繼續道:“景行,父皇身邊,隻剩下景齊和你,還有景明瞭。景齊不堪重用,景明年少衝動。唯有你,才是父皇的指望。”
宣武帝將玉璽朝著白鳳眠推了推,開口道:“接下玉璽,你就是太子,三日後,朕會在崇政殿,為你舉行冊封大典!太子冊封之後,立刻監國。朕……有些累了。身邊沒了太後和皇後,朕隻想……好好休息。”
看得出來,宣武帝確實有了退隱之心。
可在退隱之前,他勢必要將當年往事,徹底埋葬,不允許任何人提及。
白鳳眠看著桌子上的兩樣東西,思來想去之後開口道:“父皇,請容許兒臣,斟酌一二。明日早朝後,回覆父皇。”
“這件事還需要想一夜嗎?景行,過去的事兒,就讓他過去吧!”宣武帝眉頭緊鎖,顯得煩躁而擔憂。
“你皇祖母已經死了,她已經葬身火海,死的不明不白,朕甚至沒辦法將她的死因,宣告天下,隻能說她病故。你就讓她安安靜靜的走好,不行嗎?”
白鳳眠沉默片刻後,忽然笑道:“父皇,這世上,好人都未必有好報,壞人為什麼可以走好?”
壞人?
宣武帝定定的看著白鳳眠,一時間竟是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白鳳眠恭敬的行禮:“兒臣告退。”
……
白鳳眠離開之後,宣武帝憤怒的將那孔明燈撕碎了仍在地上。
他身旁的小公公清楚的看見,那孔明燈下面,放著一把匕首。
換言之,倘若剛剛白鳳眠上前拿孔明燈,是不是那把匕首,就會刺入他的心臟?
小公公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頭也不敢抬起半分。
——
白鳳眠帶著墨九如離開了禦書房之後,臉色一直很難看。
宮裡不是說好的好地方,所以墨九如沒有多問,白鳳眠也沒有多言。
二人出宮的時候,途徑崇政殿前面的廣場。
眼下許多宮人,正在用刷子洗刷廣場的地面。
墨九如看到,那進宮的時候,還是乾乾淨淨,灰撲撲的石板地面,眼下卻有很多紅色的積水。
墨九如眉頭微蹙,開口道:“血腥氣。”
白鳳眠仔細看了看,果不其然,很多血漬。
眼下那些宮女太監蹲在地上清洗的,正是血漬。
白鳳眠看向站在那指揮的公公,開口道:“此處發生何事?”
那公公一回頭,發現是眼下炙手可熱的楚王殿下,忙不迭的跑過來,十分殷勤的行禮問安。
“哎呦,老奴參見楚王殿下,見過楚王妃,真是罪過罪過,這還沒清洗好呢,臟了楚王殿下的靴子。來人啊,你們幾個趴下,給王爺墊墊腳!”
這邊話音剛落,那些擦地的小太監,就要往地上趴。
白鳳眠見狀皺眉道:“本王問你發生何事,你聽不懂麼?”
那公公見白鳳眠臉色不好,便知道自己剛剛的馬屁,拍在馬腿上了。
他急忙開口道:“王爺息怒,這裡剛剛處死了一批與反賊勾結的宮女太監,所以弄得有點臟。”
“與反賊勾結?”墨九如皺眉道:“陳公公也是與反賊勾結的麼?”
墨九如指向地上掉落的一塊腰牌,那個腰牌眾人都不陌生,那是大內總管的腰牌。
換言之,是之前陛下身邊陳公公的腰牌。-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