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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愛卿慧鑒……”
單看這開頭一句,墨九如便可得知,這封信是先帝寫給宣荊山的。
她繼續往下看。
“愛卿上次來信,言明以身為餌,假意投誠之計,朕深感認同。明州鹽場黑暗,牽連甚廣,上有官官相護,下有財帛相助,還望愛卿可出淤泥而不染,莫忘初心……”
墨九如看完手上的一封信,看到落款的位置,清晰可見的,蓋著玉璽大印!
她正要拆開下一封,寇義卻直接將那些書信奪回。
他隨意尋了台階坐下,將手上的書信,一封一封拆開看。
每看完一封,就交給墨九如。
墨九如便跟在他後面,也將那些書信一封一封看完了。
當二人看完所有書信之後,全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沉默到就連玄驤出現在院子裡,二人都沒有反應。
直到寇義的手下,跟玄驤打起來,鬨出了動靜,二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墨九如下意識驚呼:“玄驤!”
玄驤從戰圈脫身而出,來到墨九如身邊,一把拿掉了她臉上面具,開口抱怨著:“我就說怎麼找不到你,原來穿成這副模樣。怎麼樣,他可有傷害你?”
如今是夜晚,寇義拿玄驤沒有辦法。
幸而寇義也沒打算此刻與二人相爭。
他抬起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不要近前。
隨後看向墨九如,開口道:“我可以放你走,可你不能乾涉我接下來的舉動。”
墨九如聽得出,寇義語氣裡,都是濃鬱的悲傷。
她心裡也很難受,忍不住問道:“你要做什麼?”
寇義深吸一口氣,咬牙道:“我要讓白鳳眠親口講這三十六封書信,宣告於天下,我要在天下人面前,揭穿白家人的偽善,我要讓東陵皇室,身敗名裂,無顏再苟活於世!我一定要為宣家,討回一個公道!”
寇義話音落下,便拿著書信飛身離去。
神機閣的侍衛見狀,紛紛抬步跟上。
玄驤有些意外的開口道:“這麼輕易就走了?”
墨九如皺眉道:“他拿走了我的乾坤玉。”
“啊?”玄驤驚訝的看向墨九如。
墨九如點點頭,之前寇義確實把乾坤玉還給她了,但是今日她換衣服的時候,發現乾坤玉又不見了。
能不動聲色的把乾坤玉拿走,自然就隻有抓她的寇義了。
玄驤見墨九如眉頭緊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放心吧,普通人用不了乾坤玉。他拿去也無甚用處。”
隻是白天的時候,他要更收斂一些,萬萬不能像上次一樣,內力虧空太多了。
玄驤看向墨九如詢問道:“對了,你們找到書信了,信中寫了什麼?”
墨九如歎口氣道:“宣荊山確實是被冤枉的,當年,他是為了沈廷恩,才毛遂自薦去明州城做巡鹽禦史的。”
“為了給沈廷恩平反?”玄驤追問。
墨九如一邊往外走,一邊點頭道:“沒錯,雖然當年明州城提交上來的證據確鑿,還有萬民書控訴,以及三司會審,六部覈查,都證明沈廷恩貪墨瀆職了。可宣荊山執意認為沈廷恩沒有做過。所以他親自下明州,調查此案。有了前面幾任巡鹽禦史的前車之鑒,這一次宣荊山與先帝商議,不與明州鹽商正面對抗,而是選擇更加迂迴的方式,進行調查。所以他假意與之同流合汙,暗中滲透明州鹽場,收集證據。”
“那他都查到了什麼?”玄驤繼續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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