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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擁擠的人群,緩慢地移動,墨九如終於看到了前面的情況。
是官府正在分發湯藥。
墨九如吸了吸鼻子,開口道:“聞起來跟蒼南城預防疫症的湯藥很像。”
玄驤點點頭道:“沒錯,就是那個方子,老皇帝為何突然發這種藥?難道他要故技重施,對白鳳眠的大軍用疫症?”
墨九如搖頭:“這不合理,他既然已經收到了蒼南城投誠的訊息,自然也應該知道,疫症已經困不住王爺了。”
鬱離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為嶽家家眷都生病了,所以老皇帝擔心病情擴散?”
這倒是個合理的推測。
三人說話的工夫,就快排到他們了。
鬱離詢問道:“小姐,我們喝不喝?”
墨九如迴應:“不喝定然會引起懷疑,喝了吧,沒有什麼大礙。”
鬱離點點頭。
隨後輪到三人,那小兵也沒看他們,直接一人給了一碗。
三人端著就要走,忽然有個士兵攔住他們的去路:“站住!”
三人身子一僵,略顯緊張的站住腳步。
那士兵走到墨九如面前,皺眉道:“磨磨蹭蹭的乾什麼呢?趕緊喝了,喝了把碗留下!”原來碗是不能帶走的。
墨九如點點頭,連忙端起碗就放在嘴邊,然而湯藥剛觸碰到舌尖,墨九如就感覺不對勁兒了。
湯藥苦中帶酸澀,不是那個防治疫症的方子。毣趣閱
眼看玄驤和鬱離也要喝進去了,墨九如急中生智,直接撞暈撲向鬱離。
鬱離一個不查,被墨九如撞倒,直接撞上了身邊的玄驤。
如此一來,三人手上的藥碗都“意外”砸碎了!
“小姐!”鬱離一聲驚呼,連忙去扶墨九如。
玄驤也以為墨九如是頭痛症發作了,急忙蹲下檢視。
那士兵皺眉道:“怎麼了?怎麼了?這就發作了?”
發作?
玄驤覺得這個詞,有些奇怪。
他抬頭看向士兵,那士兵對上玄驤那灰色的瞳孔,瞬間倒抽一口涼氣,整個人都嚇得愣住了。
他下意識說了一句:“我……我是問……問她什麼病發作了?”
玄驤正要說什麼,忽然感覺墨九如在偷偷捏他的手。
玄驤心領神會,急忙道:“官爺恕罪,舍妹體弱多病,一路奔波染了風寒。我扶她去那邊休息一下,不要耽誤了别人服藥。”
那士兵覺得玄驤的眼睛,看著有點瘮人。剛剛那個眼神,好像在看死人一樣。
聽玄驤這麼說,便也沒為難他,左右這湯藥,明日還得喝一輪。
於是他直接揮揮手道:“去去去,上一邊去!”
玄驤急忙將墨九如抱起來,帶著鬱離擠進人群裡。
大家都穿的灰撲撲的,這一進入人堆兒裡,再想找出來就難了。
眼看已經脫離那些士兵的視線,玄驤才低聲詢問:“怎麼了?”
墨九如睜開眼,擔憂的說道:“湯藥裡放了軟筋散。”
“軟筋散?”玄驤和鬱離面面相覷,都有些疑惑。
鬱離詢問道:“這些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南兆皇帝給他們用軟筋散做什麼?”
墨九如搖搖頭,她也想不通。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這些服用軟筋散的百姓,而是已經中毒的嶽家家眷。
那些毒,短時間雖然並不致命,可長時間留在體內,也是有害的。
關鍵是嶽老夫人年事已高,更是不能一直拖延。
想到這裡,墨九如開口道:“我們就在人群裡擠著走,找個醫館藥廬附近停下來。等天黑。”
二人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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